“我也想呢,可是,你爹在县城里教书教的好好的;可能不会愿意来的,你两个哥哥来了去哪儿读书呀。”许多事情待解决,这么一说,肖乐氏眉宇间又见愁绪。
明婳不知该说什么好,别说,人的眼界开阔之后是真的会少很多自我烦恼;肖乐氏这般,多是跟眼界有关,觉得无法解决,所以暗自愁苦。
“娘,您别担心了,我这边师傅他老人家有安排;等我这边安排好,我再看看两位哥哥那里有没有办法,至于爹嘛!在哪儿教书都是教,没事儿的。”只是,以父亲秀才之身在京中教书可能比较困难。
京城永远不差人才,举人出来教书都有可能被人嫌弃;秀才更是如此,她都爱是考虑要不要劝说爹爹继续科考了。
再顺便寄点银钱回去,不让爹和爷奶为了银钱的事儿心里没着没落的。
“又要你来操心了。”肖乐氏无奈摇头,同时心中满是欣慰;儿女和睦,互相帮扶,是每一对父母都想看到的。
“您说这些不是折煞女儿了嘛!哥哥们对女儿的好,女儿都记得;您和爹对女儿的好,女儿也记得,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为哥哥们做些事情没什么不好的。”说着展颜浅笑,在师门中,同门兄弟姐妹哪个不是互帮互助?护短、一心是师门的优良传统,她最不缺的也是这一点,“再说了,哥哥们好了,我才能更好;我始终是盼着哥哥们都好,都有出息的。”
肖乐氏满怀欢喜,抬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娘知道,我的三丫是最好的姑娘;你慢慢来,不能急于求成,等你彻底站稳脚跟了再为你哥哥们想想办法便是了。娘不说不让他们来,不让你为难的话;娘知道,京城的夫子们比县里的夫子好很多,范院长是例外,其他夫子的水平比你爹还要差上一些,要是有更好的选择,我自然希望你们都有更好的夫子教。”
对哪一个儿女都一样。
女儿拜得良师,儿子还没着落;来了京城,在教育上肯定是比县城要好的。
而且,京城繁华,达官贵人也多;兄弟俩时不时跟着明婳一起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父母爱之深,则为之之计深远。
“我明白,娘不用跟我客气。”只要肖家人初心不变,她的初心也不会变。
母女二人吃着早食,有下人来报,“夫人,小姐,首辅大人和季少主、崔少爷来了。”
“这么早呀,我马上来。”明婳抓了两个包子,将银耳羹一口闷;另一只手抓上小盒子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娘,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在师公府上吃。”
“嗳,你慢着点儿。”走路慢点儿,吃的慢点儿,小心噎着。
明婳胡乱点着头,三两口一个包子;走出二进院已经吃完了手上的包子,手上有油腥儿,油腻腻的不舒坦。
肖梅递上一方手帕,“小姐擦擦手。”
“哦,你也来了呀,正好帮我拿着盒子;我先擦手,等会儿我上了马车你就回我院子歇会儿。昨儿个晚上睡在小塌上,应该没睡好吧?回去补补眠。”说话的功夫,手已经擦拭干净,盒子重新拿回了手上。
肖梅恭敬的应了,送她出府,将人搀扶上徐首辅的马车;目送马车远去,她才回府。
“师傅。”
坐进马车,明婳先和师傅见礼。
徐首辅颔首,随和说道:“坐。”
明婳笑着坐到了下手处,“师傅用早食了吗?”
“用了。”徐首辅撇她一眼,“油擦干净。”
明婳笑容怔了,下意识抬手抹一把嘴角,确实有油;吃包子的时候,馅儿油腥儿大,自然沾到了嘴唇上。
丢人了。
明婳抓着小盒子,决定佯作不知,反正擦干净了;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师兄他们在后面的马车,等会儿到了公府要见你几个师伯师叔,师兄们;其中你大师伯收的两名弟子已经在翰林院就职,一个叫曲三七,一个叫严如海。你都是见过的,可还记得?”
“记得。”只要她想认真记,就没有记不住的。
徐首辅颔首继续说道:“他们两个生性聪慧,在读书上很有天赋;只是,一个对民生看重,一个生活在平和安宁的家庭,不是进取性子。”
“是。”
“不过,不要因为这些去判断一个人,你要明白;再不知道进取的人,机缘一到自然会进取的。”这样的人才更可怕,因为他们知道不进取,不努力只会永远被人瞧不起。
明婳了然,“我明白的,师傅。”
“之后是你四师叔的两个弟子,邵余年和程子星;邵余年在国子监就职,程子星在京城郊外的名山书院当院长,他们二人是你们师兄弟里年岁最长的。有事可以找他们,无事也可多联络联络感情;至于其他的记名弟子,现在没给你介绍,日后有机会能认识。”
没机会就算了。
记名弟子,挂号得到指点的弟子太多了介绍不过来。
“弟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