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祖没能到场,贺礼是送来了的;稍后让管家给你送到院子里去,明日随为师去公府道谢。”徐首辅道。
明婳无奈颔首。
季瑾和崔长河相视一眼,季瑾笑道:“师祖他老人家不会又送了一块儿玉佩吧?”
“就你长了一张嘴。”徐首辅怼他一句,而后跟小徒弟道:“你师祖送来玉佩是代表身份的东西,代表师祖承认你的身份;日后在外行走,代表公府的玉佩能帮得到你。”
“是,师傅,我会好好保存的。”郑重保证。
徐首辅缓缓颔首,“别跟你大师兄学,他当年把你师祖给的玉佩当不值钱的东西;居然把玉佩拿哄一个姑娘家,为这事儿,两家闹了好大一场。随身佩戴的东西,不能随意给旁人,否则,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
明婳佯作不懂,歪头问道:“送玉佩不好吗?为什么要闹呢?”
徐首辅一窒,面对小徒弟天真的脸,怎么说不出不能和别人交换随身之物的缘由。
崔长河见此,慢条斯理地开口解围,“小师妹,你是姑娘家,送给女孩子还行;若是送给男孩子,那就是对人家有意的表现,被人误会了可不好。对你的名声会有很大影响,若是遇到那等拿着你的玉佩胡乱行事的人,更是麻烦事不断。”
“当年大师兄就是这样,随手把玉佩给了别人;本是无心之举,却让人家姑娘的父母闹上门来,说大师兄不怀好意,甚至要求季家伯父伯母为大师兄和他们家的女儿订婚。否则,他们家的女儿只能去死,闹来闹去,虽然最终没成;季家却是丢了脸面,好长一段时间京中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季瑾摸摸鼻子,理亏的不知该如何在小师妹面前保留点颜面。
“这样啊~”明婳侧目意味深长地拉着长音。
季瑾尴尬的笑了笑,“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后来受了罚,玉佩到现在都贴身佩戴着,再也不敢离身了。”
受罚?
明婳好奇地看向二人,碍于师傅在,不好问出口。
崔长河被她看的不自在,不自然的动了动手想整理一下衣服;继而想起,他现在穿的衣服是早晨出门小厮特意整理过的,应该没问题,没失礼才是,拳头紧握生生忍住了整理衣服的冲动。
“行了,你们三个该干嘛干嘛去,府中没什么事了。”徐首辅状似不耐的摆手。
明婳收起好奇心,绕过崔长河,走到徐首辅跟前作揖,“师傅,宴会结束,一会儿我就该回家了。”
徐首辅眉目一滞,转瞬即逝。
“想回就回,夜里不要出去走动,京中晚上禁宵;闲杂人等不得在外行走,记住了。”
“是的,师傅,我知道了。”
“去吧。”
三人一道与徐首辅告辞,走出大堂;管家看到他们出来,忙上前行礼后进了堂屋。
“老爷。”
“把公府送来的贺礼,今日几个师兄弟送的东西给明婳送去,再安排几个人给她搬东西;送到肖府后再回来,另外,提醒她明日一早我过去接她。”徐首辅坐在首位,闲淡地喝着茶水。
管家点头应是,转身出了堂屋;明婳三人刚回客院,管家便领着一群人送来了好几口大箱子。
明婳眸光微动,“管家伯伯,怎么这么多?”
“这些都是老爷吩咐给您送来的,公府的贺礼是这一份。”管家送上手中捧着的小盘子,盘子底部铺设红布;小盒子偏黑红,与红色底布相得益彰。
明婳接过去,先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放着一块儿十分温润的黑白玉佩,玉质上佳,入手温润却又带涩感。
季瑾拿出身上戴的给她看,“我的也是黑白色,当年我就是因为这个颜色嫌弃的很。”
“谢谢。”明婳接过盒子,又和管家道:“管家伯伯,那后面那些呢?”
“后面的是老爷的师兄弟们送来的贺礼,多数是给您的;老爷让老奴都给您送来,你看着有合适的就戴戴,没有合适的便放着。”管家翻看过贺礼册子,知道几个箱子里大概都是些什么东西。
无非是一些小姑娘的玩意儿,衣服首饰之类的;当然,不会少了名品笔墨,书籍字画之类的,但这类比较少。
“好,管家伯伯替我谢谢师傅,一会儿我就不和他老人家道别了;这边我的东西搬走的差不多了,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稍后就走。”
送走管家,明婳将盒子里的玉佩拿出来系在腰间。
季瑾见之微微一笑,“不用佩戴在衣服外面,藏在衣服里就行;师祖为了找寻这种玉质的原石很是费了一些心力,多方寻找才找到了几块儿。师父他们几位同辈是没有的,也就我们徒孙辈儿才有;并且,我悄悄告诉你,不是徒孙辈儿人人都有的。”
明婳一惊。
崔长河见之附和,“有一位师叔家的两名弟子是没有的,大师兄之前还跟我说,可能是师祖不太喜欢他们才没给;其实,我觉得可能是玉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