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包括季瑾、崔长河二人。
闵氏忍无可忍,送她一个白眼,“你那两个儿子是个什么脑子,你不知道?我家这两个稍微好一点,也没好到哪儿去,做让你要有自知之明。你以为公爹做这些是为什么?一是他老人家惜才,二是为我们徐家做打算。”
“这些年,我们徐家的子嗣一个不如一个,读书,读书不行;练武,练武不就。文不成武不就的,将来他们能干什么?”
“公爹一旦去了,我们这些做父母也去了;他们怎么办?慢慢落魄吗?”
田氏不可置信,瞳孔紧缩,连连摇头,“不可能,我娘家不可能不管他们,他们的表哥表姐也不可能不管他们;我还有嫁妆,将来都是他们的。”
徐府的产业,她没敢提;提了少不得会被大嫂再怼一顿。
这妯娌俩,一个拎得清,一个拧不清,倒也互补;徐首辅为了公平让她们共同管理首辅府邸,当家作主。是为了让她们互相知道徐家有多少明面上的产业,也是为来让她们互相掣肘。
一个蠢,一个精。
精明的为了家族,总要惯着点蠢的。
当年的田氏也没少跟闵氏对着干,被闵氏收拾了几次才老实了。
“钱财多有什么用,你没看京中那些富贵子弟没出息的过的多惨吗?有钱没势,又没人照看;多的是人想生吞活剥了他们,公爹只要培养出了季瑾、崔长河和肖明婳三人。他们三人一个有出息,就没人敢擅自动徐家的后人。”
一个徒弟半个子不是说说的。
那关系是真的紧密相连。
甚至,徒弟犯了错,判刑的时候还有连坐师父的。
“不可能。”田氏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闵氏可不会惯着她,“公爹的苦心,你一点看不见;公府老公爷的用意,你也领悟不到,难怪外面的人都说你蠢。幸好你没生出个姑娘来,不然,都没人敢娶。”
“大嫂!”
“喊大嫂也没用,不懂就乖乖听着;那么多话做什么?多嘴多舌只会惹人厌烦。”从年轻时候就这么怼田氏的,年纪大了也不想改了,反正田氏时不时就犯浑,不怼她两句不舒坦,“让你家两个儿子跟明婳多亲近,不要在他们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明婳还没起来,现在打好关系,感情好了,日后他们才能有个照应。”
“若是因你之故,令他们感情疏远;等到我们都去了,看谁来照看他们,我家这两个的出息也大不到哪儿去,你可指望不上。”
要不是为了家族,她都懒得跟她扯掰;可,遇到一个脑子经常犯拗的妯娌,不拘好了,出去也是丢的徐家的人。
田氏嘀嘀咕咕好一会儿才道:“知道了,我让两个小子跟她打好关系,大不了让我家小子娶了她;管她日后在朝堂上多威风,回家还不是得听我的。”
“可拉倒吧你,你要是不打消想法,我就跟公爹直说了。”闵氏被她的不要脸给惊到了,这都什么玩意儿。
幸好只是妯娌,要是遇到这样的婆婆,还不得气死。
也不知道当年的田家是怎么教女的,又蠢又混,还看不清局势;也就徐家管的严,勉强只是在外面落下个蠢的印象。遇到别的人家,稍微松懈一点,都得把家声败光咯。
“大嫂,你今天怎么专门针对我了?”
闵氏懒得搭理她,“总之,控控你脑子里的水,不要流出去了;不然,公爹发起火来,你可兜不住。”
说完即走。
真是再待下去得气死。
田氏气恼难当,“神气什么,她肖明婳一个小地方来的童生罢了,要什么没什么;要不是拜了老爷子为师,谁知道她啊!我儿子愿意娶她,那是她的福气。”
还不信了,生米煮成熟饭,肌肤之亲都有了还能让她逃了?!
田氏不信邪,明婳这边完全不知道,清点着管家送来的东西;又接了两房十一人的卖身契。
“管家伯伯,师傅给我这么多卖身契,有交代什么吗?”
管家笑着摇头,“老爷只让老奴把卖身契和人给您送来。”
“哦。”明婳收了,觉得收的问心无愧。
那灵果只有修行界才有,这方世界是没有的;在修行界不值钱,在这方世界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东西。真拿出去卖,那是按照黄金来算的,还不一定买得到。
所以,房子和人她都收了。
“有劳管家伯伯跑一趟,我现在就带他们去我的宅院看看;要整理的赶紧整理出来,宴会后我们就搬出去。”明婳心里有打算,肖乐氏在旁边含笑听着。
等送走了管家,肖乐氏才问,“咱们又是收宅子,又是收人的,多难为情啊!”
“没事,我之前送了个好东西给师傅,这些就当是师傅给的补偿了;我还给了大师兄和二师兄,大师兄也送了我一套宅子,跟咱们那套宅子是挨着的。打通了,住的又宽敞了很多。”
肖乐氏不解,“什么东西能值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