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直接问道:“刘老弟,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刘邑脸色微微一变,忍着不适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走了一下神而已,不小心,抱歉啊老哥哥!”
走神?
你这怕不是走神吧?
谁家好人走个神,还能让整个手臂都跟着微微颤抖啊,
一时之间,张北行和陈老爷子看向刘邑的眼神古怪极了。
而刘邑,似是和张北行在一块呆的时间太久了。
秉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则,他也受到了张北行的不少影响。
因此,使得他现在面对两人那质疑的眼神,愣是半点异样都没有,泰然自若。
见到他这样,陈老爷子知道问不出来,便没有多继续纠缠下去,只是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从旁边拿起扫帚,走到刘邑面前,作势要打扫,顺口道:“原来是走神啊,我还以为你这是在埋怨我光跟张宗师聊天,不跟你说话呢。”
刘邑赶忙摇头:“老哥哥这话说的,这哪能....”
话没说完。
陈老爷子突然就放下扫帚,趁刘邑不备,猛地撩起了刘邑的袖子。
刘邑一惊,慌忙将衣服拉下。
但已经晚了,他手臂的情况,被旁边的张北行和陈老爷子看了个清清楚楚。
就见到在刘邑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血在上面浮现。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暗疾,而是被人给打出来的!
见此情景,张北行脸色顿时一沉,他看向刘邑:“师父,这是什么情况?”
陈老爷子也追问道:“刘老弟,怎么回事?怎么让人给打了?”
而且还打的这么狠!
这是什么情况?
要说刘邑还没有突破到宗师,挨打了,那还可以理解。
但刘邑现在已经是宗师了,并且还有张北行这么一个宗师徒弟。
毫不夸张的说,就他们这个情况,在大夏武术圈可以说是横着走都没有问题,到哪儿都是座上宾!
完了现在,刘邑却给人揍成了这个鬼样子。
这就有点离谱了!
“这...其实...怎么说呢...老恩怨了吧...”
眼瞅着事情瞒不下去,刘邑支支吾吾,含糊其词的说道。
听到他这话,陈老爷了一愣。
都说人老成精,陈老爷子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他看出了刘邑的古怪。
想到一个月前刘邑受伤那事,结合刘邑现在道出的‘老恩怨’。
当即就猜出了这是怎么回事。
顿时气的怒不可遏,把茶水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怒道:“这个混元流派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听到这个从来没听说过的混元流派,从陈老爷子的嘴里吐出。
张北行眉头一皱:“混元流派,陈泰斗,请问这是?”
“你不知道?”陈老爷子看了一眼张北行,随即就道:
“这是一个跟刘老弟有着老恩怨的武学流派,因为这个流派传承甚广,就好比八段锦有南北之分一样,这个混元流派同样在全国开枝散叶,且人多势众,较为团结,算是国术圈里一大势力。”
“早些年间,刘老弟在大夏以武会友,从北打到南,磨练自身的时候,因为当着很多人的面,把他们混元流派喝醉闹事的几个人给打了,在当地闹得挺大,那混元流派的人便跟刘老弟不是很对付,后来又有很多次摩擦,也算结了一辈子的仇了。”
“不过嘛,本来再不对付,彼此不来往,也就没什么了。问题就在于前段时间刘老弟重出江湖,因为隐退前的那些旧事,去了国外一趟,意外遇到了当年那群被他打过的混元流派传人。”
“要么说混元流派传承甚广,竟然有人在国外当雇佣兵,且还正是当年被刘老弟打的那群小辈!他们看到刘老弟,想起当年那事,自然不服气,就要跟刘老弟切磋,结果还没打过,就恼了,拿着枪指着刘老弟,群殴他,这不就被打了一顿回国了?”
闻听此言,张北行瞠目结舌,没想到还有这种恩怨。
当年刘老师年轻的时候从北打到南,这是结了多少仇啊!
怪不得当初进局子比自己还溜道,原来年轻的时候也是惹祸的祖宗。
甚至说,他当年心灰意冷的隐退,会不会也和当年惹的事儿太多有关系?
不过去国外被人拿枪指着揍了一顿,多少就有些过分了!
联想前不久自己在山上打虎的时候,刘老师似乎就已经受伤了,那个时间应该是刘老师被揍后刚回国?
“哎。”
就听刘老师叹了口气,苦笑道:“也怨不得别人,当年我下手也的确过于狠了,人家记仇倒也正常,就是这拿枪指着我吧……多少有点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