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檀从安初夏家吃完饭回来,从房间窗户边的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件。
看完后原本清淡的脸上变得暗沉,“哈!催我回去,你们又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木檀抬起头朝灰暗的院子里看去,只见一道黑影翻过隔壁的院墙。
他急忙想要走出去喊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骤然的停了下来。
然后勾起唇角,摇了摇头。
安初夏提起一口气,快速的奔跑到四五里路外的井王庄,翻进一个住着二进院子的农村大户人家。
进去后看了一下房屋的建造位置,直奔西正房而去。
东正房肯定是给家里年龄长的主人住的房间,西正房才是家里子女住的房间。
据说王富贵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都已经出嫁。
现在住在西正房的也只有他。
二进一排有七八间房屋,安初夏在西二间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睡着打呼噜的声音。
仆人是不会和主人住在一排房屋,不用想这间房子里就知道住的是谁。
安初夏拿出她在铁器铺买的防身匕首,轻松的翘开了木门栓。
她的脚步像猫儿一样敏捷悄无声息走到床边,在熟睡的王富贵颈部穴位上,狠狠的按了几下。
睡梦中的王富贵停止了呼噜声晕死过去。
感谢原主天生的力大无穷,安初夏轻轻松松就扛起一个二百多斤的人,来到院墙边把人先扔了过去,自己翻墙而过。
至于王富贵被扔出墙后会不会受伤,那不再安初夏的考虑范围之内。
安初夏把王富贵扛到一处树林里,然后就把它扔到了地上。
用脚在他身上的几处穴位上踢了几下。
王富贵咯哼几声慢慢的醒了过来,夏天的夜晚,即使没有月亮,也不会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站着一个黑影,吓得哎呦一声,肥胖的身体滚了几圈坐起来。
颤抖着声音:“你…你是什么…什么东…西!
还…还是…人!”
夜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声音,更添了一份鬼魅的色彩。
穿着一身黑衣,头和脸都用同色布巾裹的一丝不露,安初夏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不动。
王富贵更害怕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痛哭失声恳求饶他一命。
“银子,我家有很多银子,只要你愿意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安初夏看着这个仗着家里有千亩良田,平时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王地主家儿子。
现在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王富贵,怂成这样,不由觉得一阵无趣!
想到哥哥从牛车上被拖下来,后背上脱破了一层皮。
润生哥身上更是被打的到处都是伤痕,安初夏眼儿一眯瞄了一下,跪在地上磕头的王富贵。
脚步不紧不慢,就像夜间的幽灵一样走到王富贵跟前,一脚踹在他胸前,把他踢翻。
然后一只脚踩在他的小腿骨上,只听的喀嚓一声断裂,一阵杀猪的声音冲破了小树林。
“如果以后再仗势欺负无辜,就不是断一条腿这么简单了。”粗犷而沙哑的男声警告道。
当井王庄有人闻声结伴拿着火把,进到小树林一探究竟。
就看见一个肥胖圆润的人,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的腿,疼的在那哼哼着。
安初夏在警告完王富贵后很快退出小树林,身影消失在朦胧的黑夜里。
木檀坐在自己院子里的石桌旁,靠近石桌上的油罩灯看着手里的医书。
安初夏翻上自家院墙,自然而然的朝着隔壁亮光处看去,四目相对,她朝着木檀点了点头,神情自若的跳进自己家院子。
木檀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端起油罩灯回了屋子。
没过两天王地主家的儿子,被人黑夜里扛出去打断腿的事情,传遍了四村八邻。
被他家迫害苛待过的村民,都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一声好。
木檀也知道了,那天晚上某人出去干了什么事。
这天安二奶奶得知安瑾辰受伤拎着一篮子鸡蛋来探望,听说安初夏次日就要去府城准备考试。
因为安瑾辰和润生都受伤,安初夏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让两人陪同一起去。
于是一拍大腿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安家又不止你安瑾辰一个姓安的哥哥。
于是立马跑回家把自己二十五六岁,已经有两个孩子的三儿子,叫过来陪同族侄女去考府试。
“小夏呀!我们家就你三表叔小时候读了几天书,认识几个字。
人还算机灵,让他跟着你去,帮你拿个东西跑个腿!”
安初夏挠了挠头,其实想说自己可以一个人去府城考试。
可是在古代只要不是独门独户,像家里有人去考科举,都是有人陪着去照顾帮忙跑腿。
毕竟在古代还是很看重同宗同德。
而且自己就这么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