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看不透?从白三的血光之灾到韩四的自投罗网,那些故弄玄机的背后,都是深不可测的心机和算计!他还以为自己也和那些愚民一般,相信了那些鬼话?这军粮需要的筹备的钱帛,少说也要两三万缗,西州顶尖的高门豪富十几年前都被唐人押到了长安,如今休养生息也不过数载,有几家能出得起这笔钱,谁又会疯到自动拿出这笔钱?
麴崇裕忍不住冷笑起来,“长史果然是胸有丘壑!只是西州非比长安,似长史般挥手便能捐出十几万缗之人,麴某尚未听闻,长史不肯见教也便罢了,还是莫拿虚言来搪塞!”
裴行俭诧异的看了麴崇裕一眼,笑道,“世子此言差矣,裴某虽是不才,却何时曾拿虚言搪塞于人?”
麴崇裕冷笑不语。裴行俭叹了口气,“世子,你若实在不信,咱们不如赌上一赌?”
跟他打赌?麴崇裕警惕的抬起头来,裴行俭却自顾自的一路说了下去,“今秋之前,若无西州贵人捐出这笔钱帛来,裴某此后便再不过问西州政事,自行上书请罪,世子你看如何?”
麴崇裕不由哈哈大笑,“长史不必多说,今秋之前,想来自有人相助长史,麴某岂敢不信?”他裴行俭能把十几万缗拿来做局,库狄氏又是那么个厉害角色,想来身家不会太薄,安氏家族又是根基深厚,到时每家凑一些,拿出两三缗来只怕不是很难,又何必虚言相托于西州贵人。
裴行俭摇头笑道,“世子莫不是以为裴某会自行筹钱,或是令亲眷相助,说来这也的确不失为一策,只是据裴某推算,这相助之人身份高贵,在西州一言九鼎、威望极高,裴某是万万不及的,若不是此等人物相助,自然算是裴某输了这一局!”
麴崇裕眉头微皱,身份高贵、一言九鼎,难道他说的是自己的父亲?可父亲怎么会给他这笔钱?低头略想了片刻,他忍不住道,“若是真有此等人物相助于长史,长史又要崇裕做什么?”
裴行俭微微一笑,“酒逢知己,原是人生快事,世子千里相迎之情,裴某没齿难忘,若是裴某凑巧赢了这一局,只要日后裴某请世子喝酒时,世子莫虚言推搪便是。”
麴崇裕讶异的看着裴行俭,怎么也料不到他居然提出这样一个简单到极点的赌注,陪他喝酒?自己又不是那刘氏宫女,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裴行俭也不着急,只是低头又慢慢的喝了一口酒,看着麴崇裕笑道,“世子有何疑惧,何不直言?”
麴崇裕沉默半晌,突然挑了挑眉头,“陪守约喝酒,崇裕真真是求之不得!守约想怎么个喝法,崇裕都会奉陪!”说着将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凤目微挑看着裴行俭不语,目光里三分是挑衅,七分是邪魅。
裴行俭却是垂眸看着面前的酒盏,淡淡的一笑,“世子请记住今日此言。”
他的语音分明一如既往的从容沉静,麴崇裕却觉得适才莫名而来的那股寒意似乎突然又蹿上了脊背,一个“好”字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正憋得难受,门上突然响起了两声轻叩,“世子,都护命小的来传话,请您尽快回都护府一趟。”
平安夜的加更和圣诞的这一更索性放一起上了。以后大唐每天的更文时间都会改成每天凌晨0点之后几分钟内——这样俺可以逼着自己在12点钟之前写完,最近这一两个月绝大多数时候都是12点以后睡的,有时是1点多,俺正在向大熊猫进化!
大家习惯早上看的还是早上看,不会影响的。
这几天很开心,谢谢大家的礼物,也祝大家圣诞快乐!
p.s.文中提到的那个声称要把释迦牟尼打死喂狗的牛人,乃是禅宗云山宗的开山祖师文偃禅师,这话的本意是打杀迷障之佛,才能见心中真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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