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崇裕打开只看了两眼,脸上不由露出了惊讶之色,“明年的历谱?这才什么时辰?哪里卖的?”
王君孟语气有些沉肃,“是安家的店铺在卖,只说是从长安带来的,今日一早便开始卖了,我去时说是已卖了半屋子,多是去庭州和敦煌的行商买去的,如今那店铺门口便如寺庙前一般热闹,三百文一本,人人都在抢。”
麴崇裕打量着手中的册子,点头道,“此时出的历谱,又做得如此齐整,三百文的确便宜,这字也太俊了些,纸也是好的……”突然间反应了过来,抬头看着王君孟,神色里颇有些震惊。
王君孟重重的吐了口气,“你也看出来了?这是益州黄麻纸!那一车纸,安家竟拿来做了历谱!”安氏带的货物在城下便是查验过的,哪里有什么历谱?想到前几日安十郎的那幅恭恭敬敬却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难怪那次我故意试探安十郎几句,他只道不必麻烦你我,他已有法子处置这些纸张,原来竟不是托词!我只是想不明白,便算他在长安时托人算出了明年的历法,这才半个月光景,怎么能找到那么多人抄出来?你看看这字迹,只怕你我都写不出来,我特意多看了几卷,竟然每卷历谱上的字迹都是一般的出色!”
麴崇裕目光锐利的翻动着历谱,突然道,“不是写的!”
王君孟奇道,“怎么不是写的?难不成还是变出来的?”
麴崇裕把历谱往他手上一递,“你仔细看看,绝不是写的。”
王君孟自打拿到历谱,认出是益州黄麻纸来,就有些心乱,此刻定神细细的看了几眼,顿时也发现了异样,那字迹虽然漂亮,笔锋却太过齐整干净,的确不大像是写出来的……
麴崇裕拿起自己的印章啪的一声在纸上印了下去,丢到王君孟跟前,“所有的历谱,都是这般印出来的!”
王君孟愕然看了看那张盖了阳文大印的纸,又看了看历谱,脱口道,“若是如此,那要花多少功夫,又上哪里找那么大的玉石来刻?要花多少工夫?”
麴崇裕眉头紧锁,沉吟良久才长叹了一声,“我怎么就从没想过可以用这种法子!安家能在半个月内刻出来,怎么会是用玉石?多半是木头!用这种法子,做一本两本自然不合算,若是做几百本几千本来,却比用手抄强了多少去!这却是提醒了我!咱们也可以用这法子来做书做谱,倒是一条绝妙的生财之道!”
王君孟奇道,“你也要印历谱?来得及么?”
麴崇裕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今年哪里来得及?虽然此事的确是有些可惜,看在安家想出了这般绝妙的主意,今年便由他去……”说着挑眉笑了起来,“至于我要印的,乃是佛经!”
王君孟不由也连连点头,如今的佛经,薄薄的一本便要一两贯钱,西州人又最是信佛,有些人家便是忍饥挨饿也要买本回去供奉,安家可以用三百文来卖这历谱,想来做成木头字印也不会太过困难,若是能印出几百上千本佛经来,其中利润可想而知……
他正想点头,却见麴崇裕猛的又抓起了案几上的历谱,脸色慢慢的变得铁青。王君孟忙道,“怎么?”
麴崇裕“啪”的一声将历谱拍到了案几上,声音冷得渗人,“我们都被裴守约骗了!”
非常抱歉,昨天在学校折腾了一整天,晚上回来还有任务,结果码字到1点,码得不太满意,又没时间改(今天早上接着去学校折腾,坑爹的教学检查……)所以,干脆今天回来写足六千字,改好了,再发上来。因为实在没想到一个检查能这么折腾人,没有提前通知大家(话说评论区留言了的,好像看到的人不多哈)。明天早上会按时更新的,应该是三千。争取明天晚上再补一更。
麴孔雀和裴腹黑的斗争会越来越激烈滴……照例接着求粉红和推荐票。
嘿嘿。有人问我在看什么书,强烈推荐《将夜》,猫腻是我最喜欢的主站作者,我衷心祈祷这个文能一夫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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