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易天星的性子,我未曾直接陨落,他必然会敢在大渊下次退潮是进入尽快得手那份机缘。”
“如今咱们不妨迷惑他们一番,道兄外出替我寻医问药,我也好尽快恢复。”
听了楼紫珊的建议,林玄之二人微微点头:“我从银铃子那得来的消息,他们确实是打算下次退潮动身。”
“不过为了防止意外,易天星似乎还可能有别的安排。”
楼紫珊不由得一愣:“从银铃子那得来的消息?看来道长的本领我还是小瞧了。”
林玄之笑而不语,流云羽士不由得淡然道:“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是可以把握对方动静了。”
“料敌先机,便已经胜了一半了。”
三人对视一眼皆是一笑。
楼紫珊不由得请托道:“如此就劳烦道长盯着那边的动静了。”
林玄之点头笑道:“自然。易天星二人认为贫道本事是被人吹上来的,那自然要给他们個惊喜。”
“哈哈,道长竟把自己说得小心眼似的。”楼紫珊摇头失笑。
需要准备的并不多,只需楼紫珊恢复伤势后三人便可行动。
因此商议妥当以后,流云羽士便外出急切地为楼紫珊寻医问药去了。
而为了防止再有恶客登门,林玄之自然是留下坐镇。
“崔宝宝带走的玄冥飞星簪算是我宫大阵的钥匙,更是一件四重天圆满的极品灵器。”
“寻常之时凭借那灵器,便可视护宫大阵于无无。不过幸好前代有祖师,心有忧患意识,在大阵中加了变化,不然只怕早就被他们得逞了。”
走在翠霞宫中,楼紫珊不由得与林玄之说道。
“听闻道长曾在沧溟大泽摆下大阵挡住了诸多英才,不知请你出手帮忙调整我宫大阵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林玄之思虑片刻,也没说免费出手的话。
只算了算道:“以贵宫的阵法品级即便是优化调整也需费不少心力与时间。”
“代价的话贫道即便打个折,也要几件上乘的天材地宝,或二重天以上的灵器。”
楼紫珊点了点头,表示了然,明码标价反倒好办。
待一切解决了,她总能挤出点酬劳来。
“崔宝宝对我翠霞多有怨言,若非怕她恶意宣扬,本宫何至于……”
林玄之虽不能说感同身受,却也可以理解被最信任的同门背叛是什么心情。
出言安慰两句后,他便又回到了翠霞宫深处的泉眼上。
眉心火焰纹路微微摇曳,林玄之神识一动,仿佛来到了另一具躯体之中。
冷眼旁观之下,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银铃子的情绪和各种念头。
甚至可以说,他此时宛若混入银铃子本身念头里的“病毒”一般,并且还在以其欲念繁衍。
让一位修炼淫邪、色欲类魔法的人开始清心寡欲,那无异于难如登天。
隐约明白林玄之手段什么原理的银铃子不得不暂时放弃修炼了数百年的内观性修之法,从洞府不知哪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卷中正平和的清心法门。
但他却发现欲念不降反升,心绪愈发躁动,各种念头很难遏制,脑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以往印象最深,他最喜爱的场景。
那还能是什么?
眼神迷离地吐出一口献血,银铃子阴神一阵萎靡,身外天淫桃花瘴不由自主地流露而出。
一道带笑地声音响在其心底:“自我否定之下,连你的根本道术都反噬了。”
“贫道就说你这邪魔外道都走的千疮百孔,不知所云。”
银铃子又惊又怒,心神巨震下再次一口老血喷出。
“魔头,你才是魔头!”
“从我身体里出去,出去!”
“我不要,不要你进来!”
心底的声音笑意更浓:“对,我是魔。”
“我是太上天魔!”
银铃子咬牙切齿地怒声道:“你!道门修魔法,简直离经叛道,可谓玄都之耻,有辱门风!”
“贼道,你有本事和我正面交锋!”
被一个邪道妖人怒骂离经叛道,有辱门风,林玄之表示坦然,且声音笑意不变,饶有兴致问道:“正面交锋?银铃子,你是想试试法宝仙雷是什么滋味吗?”
“你,你,你!莪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正道之人!”银铃子满头大汗,白着脸颤抖着唇怒骂。
林玄之正色道:“邪魔外道也敢置喙贫道行事?你怎知这不是我师长教得好呢?”
银铃子只觉一团火气在心底炸裂,再多的话也形容不了他此时的心情,阴神愈发萎靡不振下,逐渐开始不完全受他掌控。
当他察觉到这一点时,已是满颓然之色。
“是心魔,是传说中的心魔法……”
道种早已生根发芽,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