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只要身在界内,就必然会与世界产生某种根深蒂固的联系………”
“可问题是,为何会产生如此根深蒂固的联系?”
“若只为过客,短暂逗留?”
种种猜测于脑海之中流转,楚牧也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当年他在下界,也曾穿梭诸界,难道当时的他,也与那些世界产生了根深蒂固的联系?
若没有,那又是为何?
又是如何的玄妙,才能悄无声息的与每一个生灵,产生如此根深蒂固的联系?
以他目前的认知,似乎也难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来解释这种种疑惑。
窗前,楚牧抬头看向天空,眸中也难掩疑惑。
尽管没有任何依据,他却有种预感。
那一片空白,才是真正的玄妙所在。
若能窥得那空白深处的奥妙,他的这些疑惑,或许也就都有答案可以解答了。
或轮回?
或转世?
或创造?
或……
一抹灵辉缓缓收敛,楚牧此刻却是突然看向城中央的方向,视野中,巍峨耸立的城主府衙清晰可见。
府衙内的喧嚣也隐约可闻。
神机营,散修,亦或者城主府司吏,乃至圣皇宫修士……
此刻,楚牧也不禁回想起当年在千左盟那冲霄塔中浩瀚如烟海的藏书。
以千左盟的底蕴,尚且还未触及这个层次,当然也有可能是,触及到这个层次的信息,应该也并没有珍藏于冲霄塔内,而是口口相传。
毕竟,曾经的千左盟,也是出现过八阶大能的存在。
青丘狐族就更不用多说了,天狐塔内,藏书如瀚海,但血脉的传承,就注定了,很多很多的隐秘,都只会深藏于血脉深处,非青丘血脉者,根本不可能窥视。
而他现如今虽将云青衣控制,但其不过化神境的修为,如今更是一心扑在如何重建青丘狐族之,待其成长,那他估计也早就摆平了眼前的这些疑惑。
而且,她成长至能解他疑惑的层次,那青丘一梦的控制,估计也会随之失效。
青丘月皇血脉,核心可本就是在于神魂魅惑类。
随血脉跃迁,必然会逐步察觉到端倪。
可若是他以一个合适的身份,入圣皇宫……
以圣皇宫的底蕴,解开他目前的这些疑惑,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楚牧眸光微动,些许的意动,也不禁于心头涌现。
至他如今的修为,资源外物早就不是迫切需求。
真正的核心需求,早已回归了修行的本质。
即……知识!
亦或者说……真理!
而不管是知识,还是真理,这两者,显然都是在于参悟,在于探索。
他一个人的探索参悟,纵有灵辉加持,又岂能比得过一方大势力无数载岁月的传承。
楚牧暗自思索,最终还是将这几分意动强行压下。
在下界,一方势力,控制所属弟子的手段,也无非是种下某种神魂烙印,签订某种契约。
这些手段,也都有大把的破绽可以绕过约束。
而在这界,伟力涉及命运,甚至涉及了更深层次的玄妙,对所属弟子的限制,显然只会更玄妙。
九转登天,本就是旨在超脱。
他又岂能在这超脱路,主动给自己寻束缚限制。
岁月漫漫,他寿悠长。
纵有千载一劫,但何尝又不是仙道攀登的一座座关卡。
迈过去,就意味着他将距离真正的超脱,将更近一步。
“时间……不多了……”
感知着那恍若悬顶之剑般的浓郁威胁感,楚牧深吸一口气,眺望着这独具风格的巍峨神机城,目光幽幽,俨然有几分出神。
而此刻,在城主府衙,那禁止外人踏入的神机校场之,一座高达数十丈的祭坛已然悄无声息的耸立显现。
祭坛通体白玉铺筑,洁白无瑕的表体之,却奇特的泛着炫彩流光,就好似漫天繁星璀璨,又好似混沌虚空之中那流转的星云环。
而在祭坛之,一面直径足有数丈的罗盘,就如同一轮满月,悬于祭坛顶端,缓缓的旋转间,丝缕的流光泛过,煞是唯美。
天穹间虚空骤现波动,数道身影亦悄无声息的踏足这祭坛顶端。
三道身影,其中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当今神机城的城主,幕流云。
而另外两人,同样也是声名赫赫。
一人为神机营主将,其名幕南风,法相初期的修为,据传乃是城主幕流云的族弟,在神机城的地位也仅仅只在城主之下。
而最后一人,则是镇北军的一员将领,其名常平。
在千左山为州府所有后,便于千左山设千左大营,由其率部驻守千左山,可为雍州边陲重后的二道防线,亦可为边陲重关提供支援。
完全可以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