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川醒的很早,心里正盘算着早饭吃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外面很热闹。
走出去一看,是刘洋在指导公二与旁三练剑。
他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
虽然用的是同一种剑法,但观感完全不同。旁三身形高大,剑招大开大合,十分沉稳。公二身形矮小,但十分灵活,速度很快,上蹿下跳地舞出残影来了。
两只小妖就这样打得有来有回的,十分畅意。刘洋则要时不时地打断他们,指出他们的种种不足来,并亲身示范应该怎么做才行,忙得满头大汗。
见公二旁三又得一师,李川微微点头,这应该也算是博取众家之长了。
“几日不见,竟能有此进益,可见前阵子他们在四神宫闭关,是用了心的。”
江梅的声音传进了李川耳中。
李川转过身,看到了江梅,他说:“他们是挺能吃苦的。”
“不只是能吃苦,他们愿意听取别人给他们的建议。”江梅说。
“对的,很虚心。”李川说。
“不只是虚心,”江梅说:“记载在书册玉简上的功法,只能让他们模糊的知道该怎么做,但到底怎么使力和发力,如何衔接,怎样与心法配合这些,都是要靠自己揣摩的。在摸索过程中,他们会形成一些对他们来说比较舒服的方式,但那些方式是错的,而要修正的话,则不亚于从头再来。而公向道与旁志平两位道友,能够做到这点,只要是有益的,对的意见,他们愿意为这个意见去改掉他们习惯的方式。”
“也正因此,我,温道友,他……”江梅用眼神指了指刘洋,“还有其他人,我们千锤百炼中得到的经验,才能够被他们继承。”
“那要意见是冲突的怎么办?”李川问。
“现在他们还不会遇到这个问题。”江梅说,“而等到了他们要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到另一个阶段了。”
“嗯,对了,姚师姐呢?她在家吗?”李川问。
“她出去了。”江梅说:“她没来过京城,所以晚上的时候,就出去逛了。”
“大晚上的?”李川很惊讶。
“对的,晚上更安静一些,方便她观望各处的‘气’。”说完江梅补了一句说:“你放心,她知道轻重,不会乱来的。”
“姚师姐我放心的,我就是觉得大晚上的……”李川话没说完,就听到有人喊他。
“李川,你起了?我还和蒋老弟打赌说你一定还在睡呢。”
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声音,无空法师从回廊走了过来,走得近了后,李川看到站他肩膀上的蒋柏的手。
无空说:“我看路上有卖胡饼的,就买了点回来。”
李川接过无空递给他的饼,咬了口,然后说:“你们不会就这样出去的吧?”
“在外面的时候,我都藏好的。”蒋柏说。
“对对,别吓到别人就行。”李川说。
蒋柏说:“李兄弟,你能不能把我的头先补了?”
“为什么?”李川问。
蒋柏说:“那样你们吃什么,喝什么,就能带上我了。”
“啊,这个,可是……”李川问:“可是你吃了喝了,就算能吃出味道来,可是那个上面吃下面漏吗?”
蒋柏不说话了。
于是李川说:“你等我再歇几天,一下子把你补好了。”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我,我不急的。”蒋柏说。
李川看看时间,说:“那你们继续,我去钦天监了。”
“大哥你去吧,我和三弟继续练。”公二对着李川挥了挥翅膀。
“大哥,慢走。”旁三说。
走出三义胡同后,李川觉得耳边清净了不少。
他一边啃着饼,一边走着,走了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这些人里,合着就他一个要上班的啊。摇了摇头继续抬步往前。
路上人来人往,李川吃完饼后,觉得口干,又在摊子上喝了碗酸汤。喝完后他坐着晒了会儿太阳,听了会儿邻桌三人的闲聊。他们在说前一月一个姓丁的才子,作了一首了不得的诗,成了国子博士女婿的轶事。
等他们都吃完离开了,李川才起身,终于走到了钦天监。进了钦天监后,一路上见到了许多眼熟的人,一路招呼打过去,等到了算房,日头已经升高了。
他轻轻的推开门,算房里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李川走进去,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拿出《纹经》来翻了两页,又把明珩的笔记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拿出纸来,笔蘸了墨,在纸上画了一笔后,便放了回去,他把元灵珠……他的元灵珠呢?
他终于想起来,昨天他离开算房的时,好像忘了把元灵珠拿回来了。而宫无光可能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