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光又站了一会儿。
壶音婉转,他的心静了下来。就好像几千年前那个修为低微,身处绝境的散修,冷静的试着每一个能想到的办法,直到最后一个。
……
李川沉入了漆黑之中,在黑暗中,他似乎反而能够看清一些东西来,比如上方的雾气,比如壶音涟漪中缓缓显现的温故应与宫无光的身影。
温故应稳住身形后,环视一遍四周,说:“这里似乎没有异鬼。”
“没有,可能……可能这回我们打开的位置不太对?”李川猜测着,说:“之前几回,我们都遇上了异鬼,所以……可能我们要花点时间,大范围的搜寻一番?”
“有可能。”温故应抬起头,瞥见宫无光一脸严肃,他问:“宫道友,你看到了什么?”
宫无光没有立刻回答,他将视线所及处能看到的一切都一一记下,然后说:“雾气,雾气消融着所有沉入心渊的东西,而它本身也在不断消融自身……偶然间,它会呈现出一些意义来,但那些意义对雾气,对心渊是毫无意义的。”
“意义也在消解。”温故应说。
“对,但若有修士,在那时那刻刚好向心渊凝望,那意义便会以幻象,投映向修士的神魂。”宫无光说,“就仿佛是一个印记,被刻印的人,总有一天会来到这里,消融在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