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子是妖怪变的吗?”常潇问。
“不是他妻子,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是一只狐狸精。”无空说。
“啊?”常潇很惊讶。
无空说:“我回去的时候,那狐狸精在他家里打人,妻子小妾都被扒了衣服跪在地上。那狐狸还很狡诈,她与我对了几招后,发现不是我的对手,啪的一下也跪下来了,一边嘤嘤嘤地哭,一边喊我大师,要让我给她做主。”
“你给她做主了吗?”李川很有兴致地问。
“于是我就问她有什么冤情,是吧?”无空。
“她怎么说?”李川问。
无空回答:“她说她被男人骗了,她相中的人其实不是这个男人,而是他的邻居,一个读书人?结果这個男人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这件事,冒了读书人的名字,与她交往。东窗事发后,她才发现,这男人不仅冒了名,家里还早有了一妻一妾……”
“这狐狸精听上去挺蠢的。”李川说。
“不蠢,我听着她哭诉,一个没注意,我的棍子就被她悄悄地使了法术给偷走了!”无空叹口气,说:“幸好我念经,把她给念住了,不然啊,说不定这次就栽了。”
“后来呢?”岑铁匠问。
无空说:“杀了。已经动手了,我不敢留手。”他心有余悸地说:“这样的活,还是适合李兄弟你去处理。”
“我?为什么?我又不会捉妖。”李川不解。
“你也是读书人啊,你过去,可能开解几句,她就想开了呢?”无空理所当然地说:“而且李兄你有鸣仙佩,知道她是否做过恶。要是没做过恶,那让男人赔她些银子,她好好回山林修炼不行么?我也好少造一份杀孽。”
此时江梅出声问:“她向你出手的时候,可有留手?”
“没有。”无空说。
“她向男人妻妾动手的时候,可有留手?”
“也没有,她没有直接杀她们,可能是想要先羞辱她们一顿。”无空回答。
江梅说:“她贪恋人间情谊,心中又无善恶,早晚会出事的,你心中不必自责。”
无空听了后,想了想说:“我动手的时候没有犹豫,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也不会犹豫的。”
江梅点头。
席间有些安静了。
岑铁匠喝了两口汤后,率先出声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出来活动的妖怪比往年要多?”
“是多了,”无空接话说:“最近来崇福寺求助的人,比往年要多很多,往年两三个月才有一两起,现在每个月都有两三个。”
“我内人也说最近四处流窜的妖怪多了许多,”岑铁匠说:“照理现在入了冬,又不像去年出现了妖祸,应该消停许多才对。”
童落说:“我之前也听外乡人说了,他们一路上也遇到不少妖怪作乱的事,幸而每次都遇上贵人,才侥幸活下来。”
“他们是从哪边来的?”岑铁匠问。
“好像靠近南溏那边,具体不是很清楚。”童落回答。
“南溏?素王爷的封地似乎就在那附近。”常潇说。
岑铁匠没再问下去,他说:“也许就是李兄说的那样,大劫起了。”
童落说:“大劫起后,是不是又会出现妖祸?”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忧虑了起来。
不过所幸桌上几人都是心思豁达之辈,感慨了几句后,也就放开了。
之后他们开始随意聊了些乡野趣事,气氛渐渐恢复了。吃完后,他们去后院看李川补的斧头,都上手试了试。李川喝的有些懵,一个没注意,无空就用斧子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刚插下的葡萄苗,刚搭好的葡萄架子都应声倒下。
无空见到李川心痛的表情,嘿嘿一笑,拍着胸脯保证,他会负责把葡萄种起来。
“自己说的,别酒醒了就忘了。”李川说。
“这里这么多人见证呢。”无空说。
然后他们聊起了打铁捉妖的事,期间无空还和常潇比划了几招,江梅偶尔也出声指点几句。几人一直闹到了晚间,又大吃一顿,才算尽了兴。
等到童落三人离开后,李川感觉到头有些晕眩,脚步也有些虚浮,于是粗粗收拾了一番,便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很冷。
一直有冷风一阵阵的往他身上吹,他拼命地裹紧被子,最后把头都全部蒙了进去,但还是有冷风从不知何处来的缝隙中,吹到他身上。
他冷得睁开眼睛,然后看到了有一团朦胧的光静静地浮在床边。他顺着光向前看,看到窗开着。
原来忘记关窗了,怪不得这么冷。
他走下床,打算去关窗,走到窗边时却看到外面下着雪。一团一团的雪泛着柔和的光,从天上不停往下落。
太冷了。
李川转身去找他的斗篷,但突然发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