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常潇,李川松了口气,走过去说:“常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常潇回答:“我听到天音壶的声音,觉得心特别静,便时时过来坐一坐。”
他说:“蒋修士傍晚时分就到了,他说,明天天亮后,便会为我探寻血脉。”
没等李川出声,他又说:“不管结果是什么,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总归是好事。是吧?”
“是的吧。”李川附和,他看到了常潇有些茫然的眼神,于是问说:“你有心事?”
“没有,”常潇下意识否决,然后又说:“昨天邹叔来了庄子上,他是带父亲的口信来的,父亲说,让我安心呆在庄子里,玖姑的事他会处理,呆的烦了,就到处走走,给他带句话就行。”
“你们父子之间交流,都要靠人传话吗?”李川问。
“这倒不是,”常潇否认了,说:“父亲其实一直不太住府里,而是在军营,我之前得了疯病,现在虽说好了,但也不好一直去找他。”
“所以你想怎么样呢?”李川问。
常潇说:“我一直知道,我是父亲的义子,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父亲亲授我武艺,出征时也经常将我带在身边,我真想要什么,就凭莪的武艺见识,难道不能靠军功挣回来?父亲最开始,也不过是个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