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战团,将扭打在一起的大学生和流氓们分开。
最后,王言一手一个,分开了最中心的,死死扭在一起角力的光头和那个吹牛逼的华子,硬是将两人从地上给直接薅了起来。
“差不多就行了,非得打死一个?你死了,他枪毙,你死了,他枪毙。”
王言来回的扒拉着两个人,“你们谁也别想活,这点儿酒喝的,清醒清醒。”
“兄弟,你是讲究人,你给评评理。”光头觉得冤枉,“他们鬼哭狼嚎的没素质也就算了,我们没文化,我们尊重大学生,可有他们这样的吗?你说我们哥几个吃的好好的,飞过来一酒瓶子,砸那汤里溅了我们一身,连个表示都没有。”
“他们飞酒瓶子,他们不占理,你先动手打的人,那就是你不占理。这事儿大吗?衣服脏了让他们赔呗,再给你们哥几个结个账,他们给你们说说好话,赔个不是,这事儿不就了了么。你倒好,一句话都不说,上去就揍人家,你倒是说说话啊。”
王言好笑的摸着他的大光头。
又将另一边的华子扒拉一个趔趄,让其不服输的装逼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王言说道:“行了啊,都冷静冷静。估计再有两分钟,警察就过来了,到时候说清楚就好了。”
说罢,王言也没管他们,自顾回到他那桌去大口的吃喝。
“真他妈晦气。”光头啐了一口,转身去关照他的朋友们。
大学生那边也是互相的问着有没有事儿,并开始有人偷偷跑路……
这很正常,刚才打起来那功夫,就已经有人走了。这会儿打完了,听说要来警察,那不用想,肯定得被带回去配合调查。
正常人没几个有跟警察打交道的经历,他们这才毕业,有的工作都联系好了,当然害怕有损前途。
另一方面,这孔乙己饭馆都给掀了,肯定也涉及到赔偿的问题。愿不愿意掏钱,是不是舍的出,家庭条件怎么样,这也都在考量范围之内。
所以溜之大吉,回头再联络就是了,甚至愿不愿意联络都是问题了……
光头等人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还他妈大学生呢,都是孬种。”
“怎么说话呢?爷爷不没走吗?”
于是两方人又呛呛起来,愈演愈烈。
“有完没完?”王言拿着筷子,当当当的磕着桌子。
两方人不忿的互相看着,又偃旗息鼓了。
光头走到王言这桌坐下:“兄弟,你说说,我多冤枉吧。”
“动手打人有啥冤的。”王言好笑的摇头。
“那我不是也挨揍了吗,你看我这嘴。”
光头也没客气,自己拿了桌上的二锅头倒了一杯,仰头就干了下去,拆了一双方便筷夹着茴香豆下酒。
“得亏着你也挨揍了,要不你少说蹲七天。”
“嗨,那叫事儿啊?我跟你说……”
“快别吹牛逼了,蹲大牢是啥好事儿啊?”王言打断了他的话。
“我这不是讲资历嘛。”光头哈哈笑,转而说道,“我叫朱好福,今年二十四,家住西单,兄弟你怎么称呼?”
“王言,今年二十六了,我在崇文门那边。”
“哎呦,那得叫哥哥呀。言哥?”眼见王言含笑点头,朱好福接着说,“言哥叫我猪头就行,兄弟们都这么叫我,咱们留个电话,以后有事儿您说话。”
“你也明白事儿啊。”王言好笑的摇头。
“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我们哥几个又不是真流氓。”猪头拍着自己光滑的脑袋。
他也知道,他们不占优势,大学生人数更多。王言要是不拉着,他们得被揍的很惨。然后结果就是,互殴。他们自己掏医药费,还得一起赔偿店面损失。
这时候,边上一帮大学生起哄了,聚在一堆笑话着‘猪头’的外号……
不等猪头等人骂回去,饭店外面走进了七八个警察。
“都给我站好!说你呢,还吃!”
眼看着王言无奈的站起了身,警察同志招呼道,“老板呢?说说怎么回事儿。”
于是警察当场简单了解了一番,听闻了过程,最后看向了王言。
“真是拉架了?”
“真是。”王言笑着点头,“都能作证,那个美女手持DV,全程录制。”
警察点了点头,态度和善了一些:“那你也得跟我们回所里一趟,配合我们做个笔录。”
“没问题。”王言当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主要还是他的花臂有些影响,这才零六年,还不到后来的有纹身的群体寻求主流社会认同,冠以‘小众’、‘文化’之名的时候,广大的人民群众最朴素的认识就是,谁家好人纹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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