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叹气:“我有时候也想,其实当年我一开始对你还没什么感觉,后来团里都传咱们俩好上了,再后来我又看到穗子跟你走的那么近,这才一点点喜欢你的。后来我也问过穗子,她说当时你在杂物间安慰她的时候,她就感觉你人不错。后来拉练演出,你们俩在后边一起走的时候,她就喜欢你了。
要这么算的话,那还是……”
“要这么算就没意思了。”
王言打断了她的话,“喜欢嘛,它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谁能说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说是后来,怎么就不是一开始的时候?哪能那么准确的说出来什么时候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这么简单。你呢,也别东想西想,咱们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长着呢?”郝淑雯没好气的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刚结婚就走,那多不好啊,等这个月底吧,多陪陪你。说什么这一趟都要走的,说实在的,现在结了婚反倒不想去了。书嘛,写不写都无所谓。只不过之前的海口已经夸出去了,不写出来就不好了。”
王言说的半真半假,但道理肯定是对的,这书他说什么都要写出来,主要的真假差别在于他的是否自愿。显然,他是愿意的,只是在安慰郝淑雯罢了。
其实他是最怕麻烦的,却也是最不怕麻烦的。这其中的区别,当然还是在于他的是否愿意。很多事,他是愿意费些心思去做的。
“中间就不回来了?”
“怎么可能呢,隔上个半年,肯定要回来看一看的。写书不是主要,训练战士还有装备部的事儿才是更紧要的,必要多关注才好。尤其是训练战士这一点,可不能耽误了,要掌握好他们的训练进度。”
“还说什么日子长着呢……”郝淑雯撇着嘴。
“等这一年多过去就好了,到时候我就一直在北京。”
俩人就如此说着话,这么些年过来,俩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还是那么少。不过从今往后,应该是要多起来的……
吃完了饭的郝淑雯特意去刷了个牙,也撵着王言一起刷,而后便又是如同先前那般,坐在床边不知所措了。
“平时你可不这样。”
“烦人呢。”
王言笑呵呵的坐到了郝淑雯的身边,帮她脱着衣服。
郝淑雯僵硬着身体:“穗子说挺疼的?”
“每个人都不一样,你的感觉,才是你的。”
“你骗人,明明很疼~”
“一会儿就好了,明天给你炖老母鸡汤喝,没看着鸡都买好了嘛,我那可是祖传的方子,绝对的大补。”
……
王言说话算话,陪着新婚的郝淑雯过了一个月,当然这个过程中也平衡了萧穗子、林丁丁。又给新加入的五十名特战队员上了课,留下了未来半年的训练计划,同时也跟装备部那边的人开了会,对于开展的研究项目以及目标做了一个规划。如此都安排妥当,这才在十月末的时候,乘着火车南下,继续他未完的工作。
他这一次的演出,自然还是如同先前那般,一个团部演两场,以求见到所有的战士以及各级的指战员。描写一场战争,显然不能只写基层的战士,那并不全面,更不权威。虽然歌颂战士们的死命战斗,却也不能忘了首长的决策。毕竟是先决策的,战士们才后死命战斗的。
王言在军方本就很受欢迎,上层路线走的也熟,在京时他便与军委的首长们聊过有关战斗的事。现在到地方,他到哪里,基本都能见到各种首长。而首长们对他这个体系内的,又是早都声名远播的人,也并不讳言,因为很多事都已经定性了,他们甚至还会跟王言讨论一些经验教训,以及他们自己开会的反思之类的。
他就这么一处处的走着,一处处的了解,算是深入了解历史了。他接触的信息深度、密度,都不是后来可以轻易了解的。对他来讲,其实也算是增长见闻了。他以前毕竟没当过兵,了解到的这方面的信息确实不足够,这一次倒是了解透彻了。
甚至还连带着过去抗美援朝的战斗,也都有了一些新的了解。毕竟现在的军官们,相当一部分就是以前的战士们。
对王言来说,算是收获之旅。尽管收获的都是战士们的死命战斗,这并不是多高兴的事,但打仗总是这样的……
当然,在王言各处巡演的时候,还是没忘了不时的给郝淑雯、萧穗子、林丁丁打去电话,表示表示想念之情,聊聊近况。
一件不好的事,不出意外的发生。那就是王言结婚的事,被萧穗子的父母知道了。
这实在是一件正常的事,王言本身就是相当有知名度的人,而且他结婚的排场真的很大。在这样的一个年代包了北京饭店请客吃饭,参加的还都是军人,外面停的车都是吉普,还有持枪的警卫员。甚至还有几十号身穿迷彩服,脚踩战术靴,皮肤黝黑的战士坐着卡车来。
那阵仗,知道的是王言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呢。也是如此,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