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两下子。至少说起来,一个流氓选手能在死了十三年之后,仍旧被手下的人念着好,没两下子也做不到这样。
“说说严福林出事儿前后有没有什么异常?”
“不知道。”林忠山很干脆的摇头,“那一阵子福哥都没来,我们也都没见着。等知道消息的时候,就是你们一大帮的警察找上门,一人拿个小本本在那记。我们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福哥被人杀了,分尸的事儿还是我们之后听说的。”
王言点着头:“那你对刘虎,还有严福林的媳妇柳梅,还有严福林养的两个小老婆周亚琴、马君兰有多少了解?”
“福哥的几个媳妇,我是真不了解,我在那干了三年多,都没见过她们一回。虎哥我倒是知道,他是福哥的手下心腹,我听人说虎哥当年还帮福哥挡过刀,二手车的生意,虎哥也入了股,跟着福哥一起干的。鱼找鱼虾找虾嘛,虎哥为人跟福哥差不多是一个作风,对我们这些干活的人都不错。后来福哥出事儿以后,虎哥全盘接手了福哥的生意,大媳妇,就是柳梅,还有两个孩子,都是虎哥掏钱养着。
我听说啊,好像是个虎哥跟柳梅过一块了,虎哥外面其实也不干净,也有好几个媳妇。他们那样的人,乱的很。不过也没说的,虎哥要是不接了福哥的生意,柳梅也没能耐经营。现在到底是过着舒坦日子,不愁吃不愁喝,两个孩子也被虎哥养大了。
虎哥现在可不得了,我听说起码得有好几个亿。要不我总念叨着福哥能成大老板呢,他手下小弟都这样了,别说福哥自己上,你说是不是,王警官。
不光是这样,当年我不是想着自己出来单干吗,辞职的时候虎哥特意过来一趟,他说是陪着他们东山再起的老人,得来问问我是个什么想法。我就实话实说了,结果你说怎么着?人家听说我还差点儿钱,直接给我拿了五万让我把店开起来,也没提让我还钱的事儿,后来还是等两年生意好了,我找上门去把钱还了的,那是相当讲究。”
王言听出教父的味了,广结善缘,不为难卖苦力的人,对敌人狠辣,很有几分柯里昂的作风。也确如林忠山所说,现如今的刘虎确实了得,能有个十来亿左右的资产吧,还都是他个人的。他那公司可不是上市公司,就是家族企业。严福林的两个孩子得了他的资助自己开公司,他自己的孩子则是在自家公司里,一人弄一摊子。
如果没有把大嫂照顾到床上的传言,这个刘虎就很有几分忠肝义胆的意思了。
“就这些?没别的情况了?”
林忠山摇了摇头:“我倒是想知道更多,可是我也够不着他们啊。福哥对我不错,要是知道情况的话,我肯定不会瞒着的。我觉得啊,可能就是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别人,这才被人报复了。”
“行了,林大哥,没事儿你再琢磨琢磨,有什么发现随时找我。呆着吧,先别走啊,等我走访完了咱们这一栋楼,下楼集合竞选楼长,注意一下动静啊,到时候群里通知,我们也会在楼下拿喇叭喊。”
王言站起身摆了摆手,“行了,这还送什么,出门就走了,你们坐着吧。”
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是林忠山还是送出了门,看着王言从楼梯下楼,这才回了屋里。
这一起分尸桉王言之前就看了几回,只不过近来一直比较忙,没时间为了这个桉子去单独走访,当然也是因为人太分散,毕竟十多年了,八里河有着巨变,当年的那些人同样如此。除了这个林忠山,就没有八里河的了。不是光明区的其他地方,就是在其他的区,他想要查桉,还是得专门抽时间去走访知情人。
现在不比之前,小区业主都在等着,时间是必须把握好的,要不然人家不是白请假了么。所以他打算等走访完这个小区之后,专门抽出两天的时间去了解一下情况……
这一天也没有多特殊,除了遇到林忠山以外,同之前的时候也没什么差别。王言当然不会忘了给工商、税务都打个电话的事儿,都是同事,该帮就帮。
至于可能会有麻烦,王言是不怕的,不说他本身的情况,只说下个月求是以及多个期刊就会发布他的文章、论文,一等功也要到手,这全是护身符。
他这种行为,差不多能算得上以公权泄私愤,但是严格来说也算不上。毕竟他又不是工商税务的领导,再说那个于震一百个有问题,没什么大问题。
如此一天的时间过去,今天夏洁要值班,所以王言没有去接她一起吃晚饭,而是带着街道、社区的人一起吃了一顿饭。
真正红色的意义在于,当你真的在践行纲领的时候,不管你之前多么厌烦,多么难以开展工作,一旦有人民群众给了真诚的笑脸,就会不自然的让红色深种,而不是带着统治阶级口吻,上位者角度的称呼人民群众为‘刁民’。
当然真正烂透了人,是不适用这一点的。
这两个人跟着王言一起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