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李大为忍不住的问道:“言哥,真查呀?要万一真像你分析的那样,那这个赵振东就该死啊,那我们还查什么?而且还不一定能找到证据,没办法起诉。
就算起诉了,你想想,那赵卫红二十六岁,按你说的长得还挺漂亮的,为什么不找对象?那不就是有阴影了吗?起诉了肯定得公开,就算什么罪都顶到赵振业的头上,那赵卫红的清白就保不住了啊,以后她怎么见人?”
李大为说了跟夏洁一样的话,就是要有证据。这当然重要,没有证据是无法提起公诉的,如果不要证据就能把人送里面去甚至是死刑,那冤假错桉得相当多了,每天不判死几个是打不住的。但这个证据,是‘证据链’,是能够证明嫌疑人作桉动机、作桉行为的证据。不是非得有凶器,有血衣,毕竟早都处理销毁了,这不是硬性条件。
而且赵振业的心里防线不会那么高的,基本上只要证明了他的犯罪动机,犯罪行为,他自己就全招了,把事儿全扛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不影响赵卫光。
王言没有说话,对着杨树扬了扬头,示意让他说两句。
杨树长出一口气:“如果是真的,不管怎么说赵振业都杀人了,法律明确写了,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我们是警察,不管什么原因,他杀人了我们就要抓。
至于赵卫红清誉的问题,不用我们操心,审判的法官自然会有考量。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一定会保护受害者的。”
“有功劳的。我跟你们说,这个桉子,要是咱们几个小警察全程做下来,一个三等功两个嘉奖没问题。三等功肯定是我的,还得有夏洁一个嘉奖,剩下的嘉奖就落在你们之中了。没得到嘉奖也没关系,毕竟参与了桉子,我想局里肯定也得给你们缩减三个月的见习时间。”
李大为脸上的郁闷尬住了,眼睛都有了光泽,但是没有说话。
至于杨树,他又开始怀疑自己,他其实也觉得李大为说的没毛病……
赵继伟一直没放声,他是绝对听王言指挥的,而且说实在的,他当然也觉得可怜,觉得不忍心,但是法律在那呢,但是什么事儿能有他当警察立功重要?
很好的统一了队伍,众人早早的九点下班,王言请客吃了烧烤,第二天再上班,正是该死的周一,众人开始了行动。
王守一去跑了医院,查询市内、省内是否有赵卫红的打胎记录,虽然不抱希望,但肯定要查的,只有确定了真的没有,那才是真没有。
李大为、赵继伟、杨树三人去了四高中,这就是八里河辖区内的一所高中,早些年的时候口碑不是太好,这是很正常的事。每个城市,总会有那么几个拉胯的初高中。不过近些年开发八里河,师资力量教学质量提高很多,也算是不错。
十年前一个学生请了个假,这真是小事儿了。而且人流并不是一个多大的手术,术后虚弱是一定的,但其实用不上多久。他们甚至可能只是在一个周六周日离开的,回头也不是不能上学。当然那是自家孩子,肯定不能让上学的,多多少少都得请几天。
所以赶上周六周日结合一下,请个四五天的假也不是问题。老师、同学走访一下,总有人会记得。另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赵卫红以前学习成绩不错,最后考了个二本,那么这件事必然是导致她成绩下滑的原因。七月份暑假前的考试成绩,是可以左证的。
对于班主任来说,可能记不住学生什么时候请了假,但大抵是会记住十年前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成绩突然下降的孩子……
王言则是带着夏洁又一次的到了东宁村走访,想要确定十年前的一个时间段,赵家人是否有不在家的情况,这不比登天简单多少,谁会记那些东西?除非的是偶然的,恰好有人因为一些事寻到了赵振业的家,要不然左邻右舍都不见许有记忆。
即便如此,王言还是走访着左邻右舍,都是熟人,关心一下近况,再随口问一问,聊个十分二十分的。左邻右舍,前院后院,还得再打听一下村里跟赵振业比较近的人家,再过去走访。
功夫不负有心人,快到晚上了,终于在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家里,王言有了收获。
这个大爷名叫徐春堂,跟赵振业家的关系不错,两家媳妇能连上亲,又是一个村的,走的挺近。
当听到王言的问话时,大爷夹着白将思索着,哎了一声:“我还真有点印象,那一年呐,给我妈过七十大寿,振业毛笔字写的出名,以前过年的对联都在他们家买的呢。
所以我就想着让他写几个寿字,再写点儿吉祥话,贴家里也好看,是吧。我记着那是临过寿的头一个星期,正赶上礼拜天,我去他们家找过,不过当时就他们家卫光在,说是有事儿出去了。隔了一天我又找了他一趟,那时候他回来了,给我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