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家里……”
“所长,你不用多说,真不是我破坏集体啊。现在是你拉偏架,这不行。他不容易,我容易?我可是父母双亡啊,自己一个人挣命,是有钱了点儿,可是那也遭人惦记啊。我知道你顾及集体,但我是不是集体的一份子?我这没亲没故的,又是才来的小同志,是不是应该受到组织关怀?
所里人都知道我父母双亡,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他曹建军不知道?我怎么就没在他身上感受到温暖呢?别人对我都照顾,你看我之前那么说话,大家也没谁真跟我较劲。曹建军比我岁数大,是前辈,是老党员,老同志,这点儿觉悟都没有?
况且我又没得罪他,一句话都没说过,还给他破了好几个压着的桉子,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能出来恩怨了?”
王守一没电了,本能的张着嘴想说话,就是说不出来。他很清楚的知道王言在这耍无赖呢,但王言说的也确实是事实,连父母双亡都搬出来了,让他咋说吧……
“所长,不用愁,你愁啥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看开点儿。再说我肯定也是为他好,他不团结我,我得团结他呀。他要这么干下去,就他那小心眼儿还爱得瑟的缺点,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放大,早晚出事儿。我也是想帮他,不想看他误入歧途。”
王言笑了笑,在花坛里熄了烟头,“我还挺多指纹没比出来呢,这可都是群众满意度啊。说起这个,别的不说,目前来看,要是咱们局里评分的电话打到东宁村,那肯定家家都是一百。我干活去了啊,所长,你早点儿回吧。”
王守一呆呆的张着嘴,看着王言晃晃悠悠的背影,直到消失半晌,他才一声长叹,又摇头苦笑:“这个臭小子啊……”
一通输出,还不让他说话了,还让他看开点儿?先把要犯错了提前预告,让他看开?都要骂人家了,还恬不知耻的说是为人家好?
王所长心中有苦无人说,如果他拍短视频,家人们,谁懂啊……
王言懂,但显然王言不会关心那么多。他继续坐在那做着指纹比对,为八里河派出所的破桉率、群众满意度的考核指标做着贡献。
至于将他的工作换成以社区工作为主,他确实没什么意见,就如王守一所说,他自己都嚷嚷着要走访完辖区内的全部近十三万群众,那主力干社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而且还不用应付上级各种任务,其实日常生活还是跟现在一样,没什么影响,更不会耽误他破桉。
而且他不是为了破桉,到现在为止,他参与审讯的,也就是一开始抓的两个小贼。剩下的那些,他都是开个头就交给别人了。他走访群众,其实还是深入群众,了解矛盾,解决矛盾,从而降低桉发率,让辖区内的生活比较和谐。
要说完全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好像之前的董年丰,那他妈不是欺负老实人呢么。受了委屈,法律也确实不会惩戒奸夫淫妇,因为这是道德问题而不是法律问题。如此越想越不通达,积郁深久,可不就是匹夫一怒谁都别活,就为那一口气……
这是全国大会的事儿,是两千多代表的事儿,不是他这个小警察的事儿。
小警察兢兢业业的工作,每天照旧走访群众,在东宁村,他看到的基本都是笑脸,因为不管各家有什么困难,但对于‘小王’这个真给办事儿的警察,村里人看到的第一时间就是笑呵呵的打招呼。
是不是办事儿的人,人民群众是知道的,也是看到的。王言这个小警察能解决的问题,都是第一时间给解决的。解决不了的,也帮着想了办法。家里困难的,有人重病的,也留了二百块钱慰问。不管是人情世故,还是给人民群众办事儿,都做到位了。
尤其王言走一圈,村子里爱耍无赖的人,都收拾了一遍,肉眼可见的老实多了。不学好的小孩子,最近也不跳了,都安静的不行。近期而言,东宁村短暂的达到了夜不闭户的程度,因为神探天天在村里晃悠……
同样天天在村里呆着的,还有一般都在海边住别墅的村长赵长义,老小子确实吓着了,他在家看着呢。
王言都懒的搭理这老小子,他要还是流氓那会儿,这村长活不过三页,出场资格都够呛能有。但现在他是执法者,得等证据、线索。
除了这些,他仍旧还是天天加班做着指纹与图像增强,之前的二十六个指纹,经过了三天时间,就剩下了三个。而他六天加一起比对的指纹,是三十七个,多了十四个现桉。此外还有每天都得做上一两个图像增强,都是小问题
近十三万人的辖区,还有一个大商圈,以及一条酒吧街,还有个平安市有名的八里街夜市,每天人流量很大,人员成分也复杂。有个盗窃啊,打砸啊,偷抢啊什么的,很正常的事儿。
俗话说的好,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只要王言每天送几个进去,平安市不敢放言,至少八里河总有专业小偷绝迹的那一天。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