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党,打的不成人样,用他来威胁那个佣人。带着日本人到我家里,里里外外安了不知道多少个监听器。得亏是阿四那小子眼尖,看着隔壁监听的生人告诉了我,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王言喝了口茶水,摇头说道:“不过人到底是你们家的,目前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无非就是恶心了一下么。这无所谓,毕竟平日里恶心太多了。我也不是那么强势霸道不讲理的人,况且你们又是红党,那可是我的财神爷。你们不愿意,我也不能逼迫你们。不过我可是给你们提醒了啊,等什么时候这个桂姨蹬鼻子上脸,那时候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
这话是看着明诚说的,王言真的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毕竟他的身份地位在那里的,明楼跟他对话都费劲,别说明诚这个类似于随从的人了,基本没有跟他对话的资格。这个基本,还是算上了军统、红党的身份在。要没这两层身份,明诚都坐不到这会客的书房。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王言跟明诚没什么交集,没什么对话,地位太悬殊。他是上海滩的大笑话,是对工人最好的资本家,就连出去吃个饭,对于小破饭馆的人都是笑脸相迎。但是到了有那么一些身份的人,就不可能是笑嘻嘻的平易近人,而是会让人觉得很和善,却又不可接近。
明诚长出一口气:“王先生您放心,阿诚也是革命之人,如果她自己找死,阿诚第一个杀他,用不着脏了您的手。”
王言呵呵一笑,没搭理他,对他们摆了摆手:“那就这样,没什么事儿了,慢走不送。”
“您没事儿,我这里倒是有一件事。”明楼笑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说说看。”
“我们想借用您的青联银行,周转一笔资金到苏区的账户。这笔资金,是海外华人义捐的,计有三百万美刀。之前我还正愁着怎么送呢,正好今天您找我来,我思来想去,这事儿也就只有您能妥善的安置了。”
王言摇了摇头,澹澹的说道:“这种事儿,你就不应该跟我开口。据我所知,此前的几年,在外的华人对你们红党也有多有资助。他们在上海成立公司周转,一点点的向你们的中央转移,在这个过程中,甚至做生意多赚了不少钱出来。
按照我跟你们红党的关系来说,这笔钱如果是用来采购物资的,都不用你们上海地下党开口,你们的中央会直接沟通永华实业设立在延安的办事处。到时候把采购目录发给我,直接由我这边安排了。但是你们中央没有联系我,说明这笔钱另有他用,让你们想办法运送,那就不应该在找我办事。
你想走青联银行周转,还用的着跟我说么?青联银行的本金也不过才只有一千两百万美刀,三百万这么大的数额,跟我说有什么用?银行的账,每一笔交易都有记录,根本藏不住。或许可以帮你们解决一部分,但这一部分也不能由我亲自下令操作。
你应该比我清楚,青联银行里的成分有多复杂。你们的人,国民党的军统、中统,日本人直接安插的特务以及七十六号的特务,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些勤勤恳恳的员工有几个是真正普通的老百姓……”
王言的话说的很客气,但是听进耳朵里的明楼却是一脑门子汗,因为王言的话无异于是在骂他不专业,做事不动脑子。
这是个失误,但其实也情有可原。毕竟王言一直跟红党来往密切,他都自曝身份了,当然是对王言有一定信任的。而王言生意又做的那么大,这种转移资金的事,他能想到的就是王言。估计也是他没有去跟人接头,而是通过信箱的方式获得的情报,否则的话,当时的接头人就会传达上海地下党组织的一些讨论结果。
很显然,这也不是给明楼的任务,毕竟他是搞情报的,不是本职工作。或许是想着他本身确实在经济上有些能力,家中又是巨富,让他帮忙出个主意,想想办法之类的。他想到找王言,也没什么问题。
但正如王言所说的,找他也没用,还无端透露了情报。或许是近来他在敌人内部纵横开阖,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把敌人耍的团团转,让他有些骄傲,精神有少许的放松,以致于犯下了这种低级错误。
他说道:“是明楼孟浪了,实在抱歉,王先生。回去之后,我会写检讨交给组织。今天就不打扰了,改日我请您吃饭,告辞。”
“就烦你们红党的这一套。”王言不耐的挥了挥手,没管他们两个,熘熘达达的径直上了楼。
于曼丽早都换好了衣服,如今春天已至,公馆内还小小的烧了锅炉供暖祛湿,很是热乎。她正穿着真丝的睡衣,勾勒着还算不错的轮廓,歪歪扭扭的瘫在书房的沙发上看着书。当然了,她的歪歪扭扭也是有讲究的,否则如何勾勒出轮廓呢。在这方面,她还是比较懂的。以前是明骚,那会儿业务不精通,还停留在低端妓女的级别。现在跟上海滩混了许久,又经了王言的开发与指导,
见王言回来,她赶紧着合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