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但不大,已经被上海地下党组织的同志解决了,否则是不会去自投罗网的。
没再研究那么多,王言开始了新的一天。
去到捕房看看情况,再跟洋鬼子联络联络感情,并跟其他两个华捕探长沟通一下。毕竟现在米切尔要离开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一同传开的,还有他是下一个中央巡捕房的督察长。所以现在其他的两个华捕探长非常懂事的向他靠拢,并开始给他送些礼什么的。
接他位置的,当然还是他的铁杆老部下,何绍宏。已经提上去了,等他成了督察长,何绍宏就当探长。虽然曾经确实在他手下亏了多年,干着队长的活,坐的是副队长的位子。但是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他这大半年实现了跃迁,何绍宏也是实现了三级跳。毕竟放眼两个租界,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中,从副队长升到队长,再干到探长,这可是独一份,属于厚积薄发,大器晚成的选手。
或许以前被人笑话,但现在已经成爹了。毕竟整个法租界,探长也不过就是那么十多个人而已,发达了。
外面的天空仍旧阴着,在捕房也没什么正经事儿,昨天才去的仓库,王言一时也没什么事做。无聊的给刘一统打了个电话,约着在金神父路上的一家茶楼喝茶,再问一问最近青联中的事情。
正如他之前所说,青联的那帮人也干不出什么大事来。现在让他们组织工人闹罢工,他们是不敢的,直接跟日本人开干,他们更加不行。如果有那个胆量,也不至于把他架起来当牌子。
所以这些人在近日,除了争权夺利,正经事儿干的也就是帮着弄了一些物资,帮助军统打听消息什么的。动作太小,日本人懒得搭理他们,否则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早都死没了。
刘一统做的不错,拜的老爷子也是宿老,是以他也是悟字辈的。此外,本身还是法租界的探长,手上有一定的权利。生意做的虽然不大,但是他手下也养着一批人。还有他现在,一定程度上算是青联的那帮人跟王言缓和关系的中间人。所以如此种种相加,他还是有一定分量,有相当话语权的。
他湖弄着给国民党做的事,但是争权夺利一样没差,不过也没有折腾的太过分,毕竟那是给戴雨农上眼药,自己找不痛快。但就是可接受范围内的折腾,也足够让本就很乱的青联,更乱几分,内部倾轧的厉害,都不如面对王言时候团结。
王言咕都都滚三滚绕三绕的品着茶水,听刘一统说了一下近期的情况,蹙眉问道:“你的状态不太对啊,脸色有些白,看着很没精神。怎么,是想明白转性了?”
刘一统苦笑着摇头:“看你说的,我可不跟你一样。就是最近事情多,我又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了你的身上,掺合进了不该掺合的事儿,现在是整日惶惶啊。可不是就要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就怕行差踏错没了性命。”
“放心吧,就是找麻烦也是先来找我,你还是安全的。”
“快得了,当我三岁孩子呢?戴雨农连你都敢动,现在你要升督察长,他可能不好对你出手,但是杀我这个鸡儆你这个猴,你有什么办法?死的是我,不是你,当然你怎么说怎么是。”
王言笑呵呵的给他倒着茶水:“我记得当时在广盛茶楼的时候说过,我这人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装湖涂,但我实际上是聪明着湖涂。否则的话,这么多年周旋在三方之间,早都骨灰都剩不下了。你不会聪明着湖涂,那就要真湖涂,不要聪明。聪明人,一般都活不长。也就是咱们兄弟俩,这话你换个人说,可能真就成了鸡,还得是被人送出去的鸡。”
“要不我为什么跟你说呢?焉知刘某不是在你这湖涂?”
俩人四目相对,哈哈笑起来,王言转移话题道:“昨天晚上的事儿听说了?”
“报纸卖的到处都是,想不听说都难,红党了不得啊。”刘一统啧啧的说:“军统的人虽然总是搞制裁,今天杀这个,明天杀那个。但是就没有红党的动作大,看看人家,直接杀到日本人的窝里,还全身而退了。”
“是啊,这些人真是惹不得啊,我看报纸上说日本人死伤数十,怕是红党的那个裴旻又出手了。”
王言煞有介事的点头,摇头感叹着:“想我当年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到处跟人打架,十岁的时候尤其厉害。从那时起,到如今也有十六七年了。这么多年,我辛辛苦苦的到了这个位置,却更加的怕这怕那,反不如当年在街头上打架快活。
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这话虽是骂人的,可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以前我就是追逐着钱财、权力、美人,那就是要成仙、要上天。今日我已成了仙、上了天,他妈的,到了这里才知道,头上还有更大的仙,有更高的天。当真是人外更有人,天外更有天。
所以啊老刘,你这样不好,还是多跟我学一学。你说你给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何必呢?须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