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手里买,走别的渠道运输,王言就不露面了。毕竟实验器材不是小东西,操作起来很有些难度。
艾格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已经出发了,再有半个月应该就到了。钱是我垫的,回头记得还我。”
“听说你在法兰西买了酒庄?”
“你怎么知道的?我可没跟几个人说。”
看他一脸小心谨慎的样子,王言摇头一笑:“或许以后你应该少喝一些酒,这样就不会在喝醉的时候,到处跟人说你买了一个大酒庄,以及一片农场的事。”
“哦,好吧。我说怎么最近人们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呢,原来是看富豪的眼神啊……”
“那点儿钱就是富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给米切尔还有署长他们送了多少钱,还差的远呢。”王言一口喝光了杯中酒,放好酒杯:“好了,艾格,你继续清闲吧,我要出去跟人家玩命了。”
“我怕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提前跟你说一下,下地狱了一定记得托梦告诉我,我好给你立碑烧纸。”
王言摆了摆手,哈哈笑着远去……
他说跟人玩命,当然是笑谈。艾格或许就是出自真心了,因为看起来,他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太妙,真的可能被人弄死。
没有多想来自艾格的祝福,王言出门叫上齐四,出发向着安排出来给大同大学的老师、学生们研究生产设备的地方而去。
他把齐四也弄进了捕房,算是白领一份薪水,这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正在王言拿着书,跟那些大同师生一起搞研究的时候,齐四从外面走了进来:“言哥,有个日本人找你,不是之前的那个大村彰弘,但也说是领事馆的。”
王言点了点头,没有理会那些大同师生意味不明的眼神,走出去到了外面。门口的位置,正有一个年轻的,个头偏矮,甚至都不如齐四高的年轻日本人肃立。
见王言出来,那日本人赶紧的快走几步近前:“王探长您好,我是大村彰弘先生手下的办事员,石原伸介。因为您的行踪不定,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冒昧的打探您的行踪,来到这里找您,请您不要怪罪我的鲁莽。
三天后的下午,我们要在虹口举办酒会,领事馆、陆军、海军的人员都会参加,此外,还邀请了许多如同您一样,亲善大日本帝国的朋友。我们的副总领事岩井英一先生,非常想要与您见面,促膝长谈一番,诚心邀您参加。这是酒会的邀请函,请您一定赏光应邀。”
一通话说完,这日本人鞠躬四十五度,双手呈递邀请函,恭敬的不行。日本人就是这样,喜欢搞这些没用的面子功夫。
王言伸手接过邀请函,打开看了一下。
这邀请函做的很精致,上面写着日本领事馆的名头扣着戳,是表明这场酒会的主办单位。还写着他的名字,以及酒会的举办地址,再有就是一些吉祥话,让他一定去。他的名字是用毛笔写的,墨迹已经干了少说三天,一看就是早早准备的一场宴会。
虽然没有写着酒会的主题,不过大概率是庆祝之前的徐州会战成功,预祝武汉会战取得一样的成功。之所以这个时候举办酒会,应该是因为之前退出战场休整的部队,有一部分到了上海,借着这个由头,弄一出日本人的庆功会,中国人的汉奸卖国会。
王言将邀请函递到旁边的齐四手中,从兜里掏出五十美刀,拍到这小日本的手上:“请转告大村先生、岩井先生,王某一定准时到。麻烦石原先生回去专程跑一趟,此地没有条件,招待不了你。不过不能白跑,这钱算你的辛苦费,等下了值,约上你的朋友出去喝酒,算我的心意,你不必推脱。”
“多谢王探长的美意,石原厚颜收下。王探长,石原告辞。”小日本又是鞠了一躬,后退了一步,这才转身离开。
王言目测,这次的躬目测不小于五十度,果然,钱是有分量的。
齐四翻看着手里的邀请函,不解的问道:“言哥,真去啊?不是说不想跟日本人亲近吗?”
“什么位置,做什么事。以前我是青帮的一支,是一个跟法国人关系亲近的,有钱一些的华捕探长。现在呢?虽然内部争斗不休,可在明面上,我就是青帮魁首,有多大的影响力还用我告诉你吗?这个时候他们邀请我,如果我不去,那传达的就是与日本人为敌的信号。毕竟只是一场酒会都这么不给面子,那以后找我办点事儿岂不是更没戏?换你是日本人,你杀不杀我?
所以啊,酒会必须得去,没有拒绝的余地。至于到了那里,具体谈什么事儿,那就得随机应变,总之保命为上。行了,这些都不是你该考虑的事。请柬放车里,别弄丢了。”
齐四撇了撇嘴,慢吞吞的走到车边,打开车门,随手将请柬扔到了副驾驶上。
“你呀,以后要学会装样子,否则就你这样的,在哪都混不好。别拧着了,是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