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再一点,就是日本战败之后,这些人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如果之前没有暴露,那么以日本的狼子野心,也势必会继续让这些人留下,到那时的事儿可就更大,更严重了。
相比起他的那点儿损失,日本人肯定亏的更多,因为他们要摆平法国人的怒火,还有他的长远考虑。如此再一算来,他的二十万撒的也没什么大问题,可以算是他赚了……
齐四没再说话,他已经吃饱了,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车,有一口没一口的捡着菜吃。
正在这时,一辆车快速的开过来,急刹车停在饭店门口,刘一统下车,重重的关上车门,小跑着进了饭店,让服务员给上一碗大米饭,直奔着王言过来。
“我说这刘探长是来打听消息的,对不对,言哥?”
见王言一脸‘这还用问’的样子,齐四笑呵呵的起身,对着刘一统招呼了一声,就点了支烟出门去守着车,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检查。刚才来了那么多日本特务,他怕自己看的不真切,得小心检查。这要是一颗炸弹送走了他们,那就太冤枉了。
刘一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着急的问道:“什么情况?我可是听说了,你抓了你手下的一个队长,接着捕房领导跟公董局的高层全都来了,甚至驻军都过来一趟,就在之前,我们霞飞路的督察长单独找我过去,让我抓了手下的一个组长,到底怎么回事儿?好兄弟,快跟我说说,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心里没底啊。”
见他着急,一脸求知的样子,王言摇头笑道:“没有法国人的吩咐,兄弟实在是不好跟你说啊。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这次的事儿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看我像是能放心的么?好兄弟,咱们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我还能卖你不成?我是什么人你王言还不清楚?整个法租界你去找,谁能有我的嘴严?”
王言盯着刘一统的脸,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咱们都是自己人,确实不应该瞒你。不过你得答应我,千万不能向外透露,半个字都不行,那可就是害我了。”
“这就对了,你放心,我绝对烂肚子里,保证不害你,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昨天晚上,我那个队长的手下……”
唉声叹气的说完了这件事的倒霉经过,王言摇头道:“日本人刚走,一个是特高课的情报科长,一个是领事馆的领事,没有告诉我具体职位,但想来应该地位不低。他们就是来找我算账的,他奶奶的,我赔了二十万美刀,这事儿还不一定能过去呢。娘的,这人倒起霉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刘一统是很想笑的,但是看到王言一脸的倒霉样,他实在是不好意思的笑出口,只能硬憋着说话:“这么说你确实是倒霉,不过要我说啊,你这次的事儿虽然是阴差阳错,还赔了那么多的钱,但其实结果还是不错的。毕竟是破坏了日本人在法租界的布置,等到过一阵子消息传开,其他两党对你都高看一眼啊。这不是给你自己弄了个护身符么,多好的事儿。
现在日本人那么猖狂,咱们兄弟虽说给法国人当差,可是看着日本人占我国土,戮我同胞,那也是心里有气啊。咱们是没胆子跟日本人作对,但你这误打误撞,也算是坏了日本人的好事儿。我为你高兴,来,好兄弟,敬你一杯。”
“想笑就笑,憋着干什么?回头憋出病来,还要说我的不是。”王言没搭理刘一统,独自喝了一杯惆怅的酒:“你说的那些对也不对,据那个吉村建志交代,他只是负责法租界渗透适宜的长官之一,他只知道有其他的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刚才那两个日本人来找我算账,他们只是不知道审讯室内发生的事,不知道被抓的井口浩二跟吉村建志交代了多少,但是其他的事,他们可都是一清二楚。
所以你说我这次误打误撞,掀出了一部分人,又有什么用?你不会认为法国人真的很强吧?即便他们强,可对他们来说,这里是遥远的飞地,怎么都是赚。日本人要是真的动手,公共租界与法租界唾手可得,我看呐,早晚都得落到日本人的手里。
如果我提前知道手下的那个队长是日本特务,那我一定会引而不发,等到合适的机会敲日本人的竹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搞的这么被动,又装孙子又赔钱,还他娘的不讨好。老刘啊,你以后多留神吧,现在我是杯弓蛇影,看谁都像日本人潜伏的特务。”
刘一统苦笑着摇头:“我哪敢笑话你啊,咱们呐,都是给人装孙子的,夹在中间受着好几头的气,谁也笑话不着谁。你这一次确实是危险,不过你能耐大,有价值,又确实是无心之失,这些日本人都能判断的出来。最主要的是,你还掏了买命钱,这关算是过了。以后啊,你可得低调一些,时间是个好东西。即使现在日本人看你不顺眼,等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你说的不是屁话么,到了我这个份上,就算是再低调,那也只是在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那里低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