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一号,对于广大的人民群众来说,这是他们感受到时代浪潮的第一缕春风。因为正在这一天,与数百万各行各业的知识青年,与他们身后数百万个家庭息息相关的好消息发表了。在各个媒体报纸的头版头条,公告的消息就是恢复高考。
以前到底没确定,大多人虽然也学习,但到底没有那种紧迫感。这一次恢复高考的消息通行全国,却也说了十二月考试。这会儿知道了时间,立时心里的紧张感觉就上来了,就好像有人拿了小皮鞭在后面赶,焦躁的很。毕竟不少人都多少年没翻过书了,又很多人压根儿都没自学停课之后的课程,一想到那么多知识都不会,时间却只剩了一个月,不焦躁才怪了,这会儿的高考可是真的鱼跃龙门。
程建军因为嫌家里的孩子吵闹,也怕露了风声,一如原剧中那般,跑到了他亲戚家去复习,准备在院里露个脸,好好的出把风头,让人另眼相看,知道他程建军有能耐。
韩春明可不管程建军怎么样,他在义利食品厂工友不舍的欢送下,在涛子被抛弃的怨念中,跑了两天办妥了人事关系的转移,开开心心的去到了五金公司上班,跑业务。
这个岗位,对于韩春明来说当然是极好的。他可以去外地出差,可以在外面晃悠收东西,更可以开眼界,等过两年时间,也好更早的抓住机会乘风起,还算不错。
苏萌大抵是患了考前综合症,给自己很大压力,没日没夜的学习着。最大的放松,当然是夜里同的王言的夫妻活动。事实上现在王言也就这点儿用处了,助其排解积压的烦躁。剩下的多数时候,真的喘气都是错。
王言倒是也没什么说的,自己带孩子玩的挺好。也因为他会木凋,枪、炮、车、动物什么的都能做出来,整天在暖和的时候出去遛孩子,都混成了附近的孩子王,非常受欢迎。也是如此,他儿子话还不会说几个字呢,岁数也小,走路都不稳当,一碰就往地上坐,却也成了比较受欢迎的小娃娃。大他几岁的孩子,多数都还挺耐心的跟着玩。
没办法,谁叫这小不点儿有个会木凋的爹,又有了一麻袋的好看、好玩的玩具呢……当然其实要不然其他的孩子也不会欺负他,若是没有玩具,若是王言不那么和善,甚至都没有孩子会跟小不点儿一起玩。
因为那些孩子的父母,大都是跟王言一辈,他们同样知道王言的传说。他们一定会告戒自家的孩子,不要欺负王言的儿子,甚至不要往一起凑,会说他们惹不起。小孩子不懂那许多,但爹妈说的多了,他们在面对才只一周岁多些的小不点儿,天然的就会有些畏畏缩缩。
这是很可悲的事,但这是没办法的现实。不是所有的爹妈都是强者,这世上多的是努力生活的劳苦大众。如果可能,哪个爹妈会给自己还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去灌输那些‘怯懦’呢……
十二月,苏萌参加了高考,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放松了下来,因为题目都太简单了。经过两天的考试之后,跟家里吃饭的时候还念叨呢,实在没什么难度。报志愿的时候底气十足,第一个京大,第二个清大,第三个师范学院,第四个邮电学院即后来的邮电大学,第五个工业学院即后来的理工大学……反正都是京城的好大学,后来全都是双一流高校。
在满怀期待的等了两个月之后,才过了七七的年,步入七八没多久,京大的录取通知书由蹬着二八自行车,座椅上驮着绿色人民邮政驮包的快递员送到了家门口。
“王爷,恭喜恭喜,您媳妇儿苏萌考上京大了!您二位可都是京大的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正在门口带孩子玩雪的王言走过来,笑呵呵的点头:“麻烦你了啊。”
“嗨,咱干的不就是这个活嘛,可不敢说麻烦,都是为人民服务。”那邮递员摆了摆手,从包里翻出两个信封,叹道:“这还有一个是你们院程建军的,考上了咱们京城师范学院,麻烦王爷您捎带手给送一下。好家伙,这几条胡同就出了俩大学生,还都在您家院里,真是了不得啊。”
接过两个信封,王言问道:“你不是也参加高考了?怎么样,考哪去了?”
“通知书还没到呢,肯定比不过您媳妇儿,能上个大学我就知足了。”邮递员盖好了驮包的口袋:“我先走了啊,王爷,还有不少家要送呢。”
“好,谢谢你了,雪天路滑,注意着点儿。”
看着邮递员骑着走远,王言招呼着跟那拿着小铲子哐哐拍雪的小不点儿:“走了,儿子,怪冷的,先回去暖和暖和,一会儿再出来接着玩。”
“一会儿再出来玩儿。”小不点大舌头学了一遍,然后跟亲爹嘿嘿一笑,继续跟那玩雪……
还是太小了,四六不懂呢,小东西穿的里三层外三层,水嫩的小脸蛋儿冻的通红,鼻涕都流出来了,还没玩够呢。
王言倒是也没有强制的带孩子回去,只是没收了工具,然后就转身到了大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