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那般殉葬。或许到死的时候,宋江才明白走错了路。
李逵口口声声的嚷嚷着造反,可是拿什么造反呢?兵权都交了,手下又没有人,没有造反的力量。即便他再起大旗,广邀之前的兄弟们,也没有多少人再去跟随他。剩下的那几号人,不是出家了,就是当官呢,没人想过之前的日子。至于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归附的大头兵们,大宋官府没有针对他们,不是编入到别的军队,就是被遣返归乡过日子,谁还跟他?
所以他们死的无波无澜。
听过了这些信息,王言摇头一笑,没有在意梁山落幕,交代了一番管事,让其离开之后,他默默的思量起来。
他来到此界已有十年,从到来的那一天,便开始坐着准备。到了现在,有着皇帝近臣的便利,这些年中不断的在各地方渗透,建立势力据点,在全国各主要城市,基本上都有类似王家庄的繁荣庄子。地方文武官员方面也拉拢的差不多了,至于军队的掌控,无论是北军、西军,还是各地的禁军,或多或少的都有他的人,能够影响的不在少数。
而完全属于他的,能够毫不犹豫听候命令行事的,除了鲁智深麾下的那些,在大宋各地也有许多。他施行的是轮换制度,招募了一批新人送到辽东之后,就有一批在那边打生打死许久的人被接回来修养。为的,就是始终保持大宋境内有充足的可用人手。
主要也是他占了赵佶的便宜,若是没有赵佶的招牌,他自己在下边暗戳戳的准备,十年肯定是做不到这些的。充其量也就是经营好河北、山东两地而已,哪里能够像现在这般,遍地开花,到处都有他的人,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有他的人。
估摸着是差不多该准备准备了,尽管赵佶现在觉悟了,钱都花的少了,开始想要治理好这个国家,但是已经晚了。别说现在王朝末世的气象,就是承平盛世,他要造反谁也不好使。再说都到这个地步了,不上不行了,下边知道真相的,都惦记着呢。
定好了回到阳谷县好好盘盘家底开始干活,王言起身出去吃晚饭。
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一张桌子都坐不开,场面自然是极热闹的。家里又没有那许多规矩,孩子们没心没肺的吃喝打闹,三个媳妇娇笑着说话。
王言这个一家之主,并不觉着如何温馨,他只觉着吵闹。主要就是孩子们都到了人嫌狗憎的年纪,尽管读的圣贤书,但是也没什么用,闹腾的很。
吃过了晚饭,自然是王言同三个媳妇一起实实在在的表示一下到底有多思念……
第二天又在汴京留了一天,一来是收拾收拾要带回去的东西,二来是还有个女人等着他呢,不去总是不好。
第三天,这才弄了一个大车队离开汴京。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宽大的马车中晃晃悠悠,能骑马的小崽子们,骑着小马驹在队伍前后追逐打闹,开开心心回家去。
说实在的,若不是他一年上百万贯的供着,钱财比较重要,以他现在的水平,赵佶是不会让他离开汴京的。原本他这有钱有人的就很危险,京东西路的那些禁军就是看着他的。皇城司的人到处安插,镇守太监也有不少,防备着呢。
这一次他带着复北军北上,硬生生的打出了灭亡西夏的战机,还间接指挥了整个战事的走向,证明了是带兵冲锋的绝世猛将,又是决胜千里的指挥统帅。以大宋的操行,那就更危险了。
一定已经有人跟赵佶说过要制衡他、拿捏他或者是弄死他,等到西夏那边彻底结束战斗,论功行赏之后,一定会有海量参他的折子到赵佶那里,到时候他就成为大宋一个祸害了。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赵佶会听从旁人的话搞他,毕竟一年上百万贯的保护费不是白交的,而且先前他见赵佶之时,就已经表露了老老实实不惹事的意思。最关键的,是现在的赵佶对朝堂、地方的官员都不信任,甚至可能就连他一个足球队的,还有王黼等亲信,也不信。
他不一样,每年老老实实的上供,对于国家大事也有眼光,甚至现在大宋就是行的他的策略,只不过没执行到位罢了。这些年除了因为被宋江拉下水,没办法搞了高俅一把之外,别的时候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从来不做出格的事。同朝中大臣没有联系,地方上虽然有些经营,但是做生意么,有些经营也无碍。这给赵佶的感觉,就是稳妥。
现在这个时候,他的危险,反而是赵佶现阶段需要的,是可以与其他大臣抗衡,可以任事的。
就像他与宋江那个死鬼说的,有价值,才有活着的理由。他不光有价值,还很大,很被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