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你就做便衣了,要不大家请你一起吃顿饭吧。”
“是啊,言哥,你高升了可不能忘了兄弟们。”
“看看你们说的什么话,言哥就在楼上,又不是调到别的地方,咱们戴帽子的不还是言哥话事嘛。”
王言点了点头:“哎,诚哥这话说的对。我就在楼上,又没走多远。我对大家的要求也没有什么,就一条,一定要牢记,市民是咱们的衣食父母……”
“给他们办事是我们的光荣使命嘛,言哥……”一帮人心有灵犀,齐声接上了下半句,‘言哥’拉的老长,跟小学生齐声念课文没两样……
一群拉胯的玩意儿,现在已经挺好了,要求不能太高,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我调到刑事组做便衣,但是大家都是兄弟,有事解决不了就找我。至于吃饭庆贺什么的,就免了吧,以前咱们也没少一起喝酒。就楼上楼下的,又不是见不到。行了,都回去吧。”
其实不为市民服务,也不耽误捞钱,都是他强硬要求的。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职业本身是一份工作,不论是什么,都是赚钱,都是为生活。但这不能抹杀,一些特殊职业所带的荣誉感。比如,警察。
洋鬼子不谈,整个港九,警队中所有的华人警务人员,除了天生坏种,只要是个人,在收钱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得有点儿负罪感。无一例外的,他们安慰自己的说辞,大抵都是‘别人都收,我为什么不收’。再有也就是时间长了,心里的承受上限高了,或者反之,彻底从了恶。说到底是周围的环境,以及时间长了消磨殆尽罢了。
但那都无关紧要,现在慈云山警署的情况是,他们能捞钱,收的比原来多。至于他强令的为市民办事,一开始或有抵触,但他们反抗不了只能照做。时间长了之后,他们会从工作中找到为人民服务的乐趣,会找到属于警察的光辉、荣誉。而整个军装组,都在这样一个氛围之下互相影响,三个月虽不足以改其心,但有他压着,这些人以后都是好警察,嗯……收钱的好警……
谁不当好警察,他会帮手的……
看着一帮军装警三五成群的离开,王言接过雷洛递上来的烟,任由他帮着点着。点烟这个事儿吧,他只要在警署,就没自己动过手……
“让你周日陪我值班,耽误了你和阿霞卿卿我我,不埋怨吧?”
“怎么会呢言哥,这是你最后一次军装值班,我做兄弟的肯定要陪你嘛。”
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言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不是你和阿霞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啊?是他爹刘有财不同意?”
雷洛叹了口气:“他要一万块的彩礼,我一个月三百,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哪里拿的出嘛。”
“你跟我说实话,跟阿霞到哪一步了?”
“哎呀,言哥,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怎么总是问这么难为情的事……”
“拿下就是拿下喽,看你跟个女人似的。”王言吐了口烟:“说正经的,有钱就能结?”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王言起身在上衣左边扣着扣子的口袋中,掏出一沓钱,随后在雷洛目瞪口呆中,从上衣的右边,从左裤兜,从右裤兜,最后从屁股兜,每个兜里都拿出了一些钱。
“喏,你数数,应该有一万五,够你结婚了。一万是彩礼,五千是我这个做大哥的给你结婚封的红包。置办点儿好酒席,让阿霞风风光光的嫁到你们雷家。”
他是跟刘有财谈过,但是人家让女儿跟雷洛来往就不错了,也不能太欺负人不是……
张大嘴的雷洛没顾的上拒绝,不敢相信的问:“不是吧,言哥,你随身带这么多钱?都不存银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