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作保,可信度是非常大的,再说那么多眼睛看着,做假的可能微乎其微。
朱由校哈哈一笑:“派人好好调查一番这个王言,看看是不是真的。我大明已经多久没有出过此等勇士了?若是真的,等核定过后,此人一定要重赏。”
“是,皇上。”
一个能打的小兵而已,魏忠贤可不在乎那个。他在乎的是今天这么高兴的事儿,整日愁容茶饭不思的皇上能不能多吃两碗饭。
朱由校点了点头:“大伴,招几位阁老过来议事。”
虽然他基本不上朝,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得商量商量赏赐啥的,研究研究下一步的辽东政策啥的,怎么他心里也得有个数。
“老奴遵旨。”
远在京城的事儿,王言自然是不知道的,当然就是知道了他也不在意。毕竟自己的战绩自己有数,而又是这么一场来之不易的抵抗住后金的进攻,再加上袁崇焕、满桂两人亲自提拔,他就不信这城里还有人敢惦记他的军功。
一场大战,又是一场难得的成功的保卫战,上上下下的都挺高兴,所以今天也没什么操练这那的,都好好休息休息。当然了,往日也基本上不咋操练,毕竟饭都吃不饱,饷银也不到位,练个嘚啊练……
王言无聊的走在宁远城中,四处打量着这座军事重镇,脑子里想着以后的规划。
短期他没有办法做生意挣钱,因为他的实力不够用,有财源也保不住。还是得研究研究升个官啥的,到时候人手多了,赚钱还不好办吗。
都不用他脑子里的那些以后的东西,就没事儿往蒙古那边走个私啥的都能赚的盆满钵满,更不要说再搞搞海贸,顺手路上再打打劫啥的。还有那些个地主,晋商八大家啥的,以后没事儿抄上两家,这不都是钱吗。
晃悠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好看的。没什么古风的诗意盎然,房屋都挺破的,道路都挺泥泞的。当然有好房子,有石板铺就的路,那再不就是商业区,再不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或许可能这里地处北方又是边塞,不是南方那种夜夜笙歌的秦淮河畔,以后有时间得过去感受一下子那八艳到底是怎么个艳法……
接下来的时间中,王言日常的练武,顺手的把一些招式教给了剩下的那十六个手下,没事儿就练练他们。当然运动量也不是太大,实在是伙食不好,他也没钱贴补。再说他就是有钱也不能那么花,不同于其他文臣武将的家丁,他这么干被有心人攻击那就是心怀叵测。
而随着时间过去,他的手下也得以补齐,八十人。剩下的三十号人他吃十个,他大哥陈保宁吃二十个。
三月,朝廷下旨,重设辽东巡抚,由袁崇焕担任。满桂升都督同知,实任总兵官。与此同时,魏忠贤趁机塞了不少人过来。袁崇焕上疏奏请把这些人调离,因为这些人明摆着就是过来架他的。朱由校不准,又给加了兵部右侍郎,子孙世荫锦衣千户。
王言段位太低,不清楚具体细节,但估摸着可能是这一次的宁远保卫战让上边看到了收复失地,干倒后金的希望,毕竟关宁锦防线现在存在的意义就是两个,一是守卫大明门户的山海关,护住京城,再一个就是干后金的桥头堡,要不然之前孙承宗在这又是屯田又是建堡垒,练兵造火器的折腾好几年是为个啥。
四月,经过好两个多月的时间,这次宁远之战的赏赐总算是下来了。
校场之上,此次参战的一万多号人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王言在前排,跟一众将军后边站着,要赏谁提前都有通知的,陈保宁早就告诉过他了。
只听上面传旨太监用大声喊着,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远挫贼,恢复有机,朕心嘉悦。内外文武各官,功既经勘明,具复宜加褒叙………………袁崇焕加兵部右侍郎兼督察院右佥都御史,照旧巡抚,荫一子……满桂升右都督,荫一子,赏银二十两……”
从上到下念了一长串,什么祖大寿这个那个的一票将领,等了半天,终于是念到了王某人:“王言升千户,赏银十两………”
这个赏赐一出,附近听见动静的不少人都不禁拿余光瞟着在那傻乐的好命小子,这他妈才十六啊,虽然长大的高大了一些,但那岁数也不大啊。这皇上八成是他妈的刨木头刨傻了,一个孩子实授千户?他能管明白事儿吗?
当然他们怎么想跟在那傻乐不停的王言没关系,他也没想到这木匠皇帝这么有力度,这么大方直接给他干到千户了。就这个年岁这个位置,差不多冠绝九边了。虽说武官是不咋值钱,那也是个正五品啊,中间还有什么副千户,镇抚啥的呢。
就是他砍了一百多个脑袋,按他的年岁在这么一个环境里确实到不了这地步,可见朱由校对这场战斗有多满意,或者也有可能是魏忠贤?谁知道呢,反正他上位就行了。毕竟袁崇焕八年间从袁县令干到袁督师,就不许他王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