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正在低头摆弄望远镜回放朗斯基假动作,听见这话忍不住笑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金妮一直拽着他的胳膊。
“他抓住了!克鲁姆抓住了!比赛结束了!”
“部长,奖杯已经抬上来了,您该上台颁奖了。”
“克鲁姆!克鲁姆!”
洛伦瞄了一眼看台外的场景,福吉非常亲切的说着长篇大论的体面话,但是没人在乎,爱尔兰队的球员们接过奖杯就升上了天空,正骑着扫帚绕场飞行,享受球迷们的欢呼……
一个魔法部职员在福吉旁边低声说道。
“……”
赫敏抿了抿嘴,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人轻抚照片上自己出糗的傻样子,就这么摸了一路。
得想办法把照片拿过来。
不对,得想办法把照相机拿过来。
……
爱尔兰绿色的彩带飘荡在整个体育馆,相比胜方一片热闹欢腾的场面,落败的保加利亚球队场面要清冷许多,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威克多尔·克鲁姆,让这种氛围更加凝重。
围在他身边的几位治疗师不敢说话,匆匆检查完伤势就离开了。
队友和教练看着他的脸色,想说什么却又不敢,羞愧和自责慢慢填满心脏,只得保持沉默。
毕竟是他们拖了克鲁姆的后腿,如果不是比分落后太多,只凭克鲁姆一个人就能赢得比赛。
看着眼神闪烁的队友们,克鲁姆内心叹了一口气,喜怒无常,脾气暴躁的传言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
其实他并不怪罪这些人,保加利亚只是个小国,巫师人数不多,爱好且擅长魁地奇的巫师更加稀少,能凑齐一个球队还击败众多国家走到决赛,已经非常难得了。
况且他们训练的时间不算充分,尤其是还在德姆斯特朗上学的他自己……他还年轻,他笃定自己死之前一定能夺得魁地奇世界杯的冠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失败而已。
克鲁姆沉默片刻,加快脚步离开球场。
球队的其他人就连教练也松了一口气:“别站在这里了,我的帐篷里有陈酿的麦芽威士忌,有谁想尝尝吗?”
球员们对视一眼,齐齐欢呼拥簇着教练往前跑。
“对了,媚娃们还在休息室,要不要邀请他们?”
“你想在脱光衣服在营地里奔跑吗?”
“当然不!”
“那就离她们远点!部长会安排她们的!”
……
休息室里,天花板上的吊灯直直垂下来,悬在列队的媚娃头上,低矮的灯光照得影子朝四面八方延伸,最外面的影子已经漫延到墙壁上,狭长得像是怪物的爪牙。
择人欲噬。
阴冷得令人胆寒的低语在房间里回荡:
“瞧瞧那滑稽的绿色,瞧瞧那些丑陋的小矮妖……它们支持的爱尔兰竟然战胜了你们支持的保加利亚……”
“多么可笑,多么荒唐……”
随着低语回响,媚娃们茫然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愤怒,嘶哑得完全不像人类的吐气声此起彼伏,那是人类喉咙绝对无法发出的声音。
“嗬呵呵……”
足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低笑持续了好一阵:“你们应该愤怒,伱们应该让人们见识到愤怒……只需要一丁点帮助……”
浓稠的黑色雾气悄然弥散,慢慢充斥了整个房间。
“去吧,去燃起愤怒的火焰,把一切化作燃烧的柴薪!”
媚娃们俊俏的脸蛋开始拉长,尖利的鸟喙若隐若现,一对对长有鳞片的翅膀垂落,奇异的波动从鳞片中流溢出来,带着令人神智恍惚的魔力。
振翅声音响起,藏在阴影里择人而噬的爪牙纷纷出动。
……
林中体育馆的灯光依旧明亮耀眼,但是双方球员已经退场,观众们也如同溪水一样流淌出体育馆,不需要值守的魔法部的官员们更是早早离开,只留下几个人维持秩序。
巴蒂·克劳奇踩着铺了紫红色地毯的楼梯拾级往上,跟爱尔兰魔法部的人谈了几个小时,已经人去楼空的冷清体育馆反而更让他安心。
没什么人了,待会儿带儿子下来就更方便了。
巴蒂克劳奇这么想着,加快脚步来到顶层包厢。
听到脚步声,一直捂着脸的闪闪放下双手,面上满是欣喜:“主人,您终于回来啦!”
伯莎·乔金斯停止哼唱,面带疑惑的看向前上司巴蒂·克劳奇先生,眉头逐渐皱在一起。
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巴蒂·克劳奇先生为什么这个时候才过来,以及……这是哪儿?
看见包厢空荡荡的,闪闪和乔金斯都没什么异样,克劳奇松了一口气,踱步上前:“伯莎,辛苦你在这儿维持秩序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