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说,一时间不知所措,宝玉一直养在府上,如何会被北静王惦记,现要见,是不是不合档口,一旁的贾赦,见到贾政无动于衷,忙说,
“王爷稍等,寻他过来就是,”
忙回去,急命宝玉脱去孝服,领他前来。
此时的贾宝玉换了衣裳,还不知什么情况,就被拉了过来,不说一脸懵,还没回过神,落在人后的张瑾瑜,瞧得有些不明所以,问道;
“柏兄,怎么回事,北静王怎么也弄这些虚的,送葬就送葬,万事回去再说,摆出那么大架子,还请谁过去看看,”
“咳咳,侯爷慎言,北静王能来,就是顾全大局,”
襄阳侯柏广居,赶紧用手拉着洛云侯,那么多人看着,怎么能说这些话,
只是跟着看过去,不知谈一些什么,就瞧见荣国府贾宝玉,换了一身新衣服过去,心头也是奇怪。
张瑾瑜瞪大眼睛盯着,贾宝玉怎么过去了,不会是北静王看上他,给个一官半职不成,
队伍前面,
贾宝玉有些不情愿,跟在贾赦身后,往那边走去,说是要见北静王水溶,
虽然宝玉素日就曾听得父兄亲友人等说闲话时,赞水溶是个贤王,且生得才貌双全,风流潇洒,每不以官俗国体所缚。
所以有了好感,每思相会,只是父亲拘束严密,无由得会,今见反来叫他,却又是不喜,也不知是不因为连日劳累所致,一面走,一面早瞥见那水溶坐在轿内,端是威严。
水溶今日,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面如美玉,目似明星,面子是做足了,
而宝玉也不是不知轻重人,人情世故也多少知道一些,忙抢上来参见,
“学生贾宝玉,见过王爷,”
水溶连忙伸手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还真是荣国府麒麟子,心中的猜测,顿时有了谱,还真是藏拙,
“都是老亲,无需多礼,宝玉也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
听了话,宝玉,就抬起头,恭敬立在那,
水溶接着又问,
“衔的那宝贝在哪里?可否观之,”
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只因戴在脖子上,不合书生气质,就被二太太重新收拾一番,挂在腰上,水溶接过来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倒是奇怪,因问:
“果灵验否?”
贾政则是摇摇头,忙道:
“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
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这玉石,乃是稀有珍宝,里面怕是有大事藏着,嘴上还不住夸赞一番,
“存周,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
这一番夸赞,不禁让贾政有些慌神,就连贾赦都陪笑,贾政道:
“犬子岂敢谬承金奖,小时生的顽劣,如今刚读了书,明两事理,赖蕃郡余祯,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
水溶想想,也是,此子又不是今日方才出来,见的人多了,又道:
“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
也不知北静王的话,为何在今日方说,但想来不是坏事,贾政忙躬身答应。
“既如此,谢过王爷!”
刚谢完,
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在手上攥了攥,递与宝玉道:
“今日初会,仓促竟无敬贺之物,此物件,是以往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一串,本王越权,权为贺敬之礼。”
“这,”
贾宝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接还不接,却不巧,被水溶往前一递过去,不得已,宝玉连忙接了,回身奉与贾政。
贾政见到物件在手里,知道推脱不掉,与宝玉一齐谢过。
于是贾赦,贾政等一齐上来请回舆,水溶摆摆手,道:
“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之人也。小王虽上叨天恩,虚邀郡袭,岂可越仙輀而进也?”
贾赦等见执意不从,只得告辞谢恩回来,命手下掩乐停音,滔滔然将殡过完,方让水溶回舆去了,不在话下。
其他人不知怎样,
张瑾瑜看得有些迷糊,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