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在殡事之后再问,现在万不可,
沉下心思,刚要告辞离去,忍不住又开口问道;
“银蝶儿,那几位姨娘还有伺候的清倌,可真的要配给那些人,如何使得,岂不是骑在昔日主子头上,就算是发卖了,也好,如何能这样安排,”
就算主子得不到,那也不能给那些糟践之人,最起码,那些姨娘,还有后院住着的,都留下,或者跟着自己,不然,给他们,难不成还想骑在自己头上,就算是发卖了也好,眼不见为净,贾蓉也不想那么多了,先要个安身之所,寻一些产业进项,要不然,以后,活着就成了他们那样子。
银蝶儿眼里有些异样,虽然听着蓉哥儿的话说的正,可以往府上,就传着蓉哥儿,一直惦记着那几位姨娘,要不是老爷在,说不得就纳进屋里了,看来那时候,应该是真事,不过人伦之道,如何使得,
“此事还需要西府老太太或者二奶奶发话,毕竟定下的,也是二奶奶开的口,总要有个说法。”
银蝶儿没法回答,只得推给西面,现在,基本上是把府上留下人的名单记好,还有后院厨子帮活的人留下,其余闲散躲懒的,明日过后,就给撵走去了庄子,
“其他的事不知道,明日过后,府上闲人就该走了,蓉哥儿想要的,还需要快一些准备。”
算是不忍心,提醒一句,
贾蓉身子一顿,躬身拜谢,
“多谢银管事帮衬,若有机会,日后再报恩情。”
拜完,也不多留,转身就走,变得不一样了许多,银蝶儿望着远去的贾蓉,暗自嘀咕,怕是没机会回来了,对着后面招招手,陈生领着小厮走了过来,
“银管事,有何吩咐,”
“把门关好,再来人,谁都不让进,”
“是,银管事。”
一声呼应,院子里复又恢复平静,
而贾蓉,则是阴沉着脸,满脸悲愤,看来再不争点,怕是什么都没剩下,也没回芳华园,直接顺着后院石桥,一路去了西府,老太太那边定然是睡了,只能去求二婶子,总归是能谈一些,
一想到此,脚下就走的快一些,
四下记着路数,三拐两岔,就到了梨园附近,院门是开的,四下无人,就孤身闪了进去,
刚入了院子,只见主屋灯火通明,显然人还没睡,一身孝服的贾蓉,在漆黑的院子里,显得有些阴气森森,没管那么多,
到了主屋,敲了敲门,
“婶子,婶子,侄儿有事相求,”
一阵阵敲门声传来,让屋内的人皱了皱眉,
王熙凤此时都已经脱了衣裳躺下,平儿还有几个婆子和媳妇伺候着,忙着收拾桌子,毕竟明日就需要忙了,所以交代的事,就晚了许多,用膳的时辰,就更晚了,简单吃完饭,洗漱一下,就回了内里,带着心事躺下,
没一会,就听到外面敲门声,又是哪个不长眼的,
“平儿,带着人过去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
“是,奶奶,这就去。”
平儿招招手,带了一个婆子和丫鬟,就去了外屋子,打开门,就寻见是贾蓉立在外面,惊讶问道;
“蓉哥儿怎会来此,可有事。”
平儿见到贾蓉憔悴的脸,一身孝服带着烟火气,定然是从灵棚赶来的,只是不知道,蓉哥儿那么晚来,求什么,
“是平儿姑娘,莫怪,我来此相见二婶子,救命之所。”
贾蓉面含悲切,眼眶都红了,此时他才感觉到悲凉,堂堂宁国府主脉,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平儿见此,也不好,撵人,毕竟宁国府的事,都是奶奶安排的,却也提到过蓉哥儿,
“先进来等着,我去给奶奶说一声,”
平儿说完,让身后婆子和丫鬟留下,自己去了内里,到了床前,小声说道,
“奶奶,是蓉哥儿来的,在外屋等候,看样子是知道些事,眼都红了,”
王熙凤躺在床上,一心烦心事,听到此,眉宇间,难免为难,毕竟许多事,都是她安排的,坐起身,盖的被子滑落,露出丰硕白嫩的伟岸,让平儿脸色一红,赶紧拿了袍子衣衫过来,给奶奶披上,但后面遮挡住了,前面的红色兜肚,却有些若隐若现,
王熙凤掀开被子,一双玉腿伸出来,套上裤子,在这盖住一双丰润白皙的玉腿,又穿了衣裳,把身上袍衣服紧了紧,遮盖了地方,就走了出来,坐在主位上,一脑门子着恼,
“让他进来,”
“是,奶奶。”
平儿也不敢多说什么,去了外屋,把贾蓉喊了进来,
贾蓉见到婶子能见他,知道事情还能谈,赶紧弯着腰,躬身低头进去,刚入了内,就跪在地上哭诉,
“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