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麾下伤亡人数,凭实力,直接冲杀过去,需要一战而定的气势,要是一战而不定,又当如何?”
所谓两军对战,未言胜,先言败,后路不想好,一切皆休,尤其是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一群乱民逆贼,如何有那么多披甲,真的是背后无人吗,
“董将军,你莫不是怕了!”
从胡乐身后,司州将军何用,起身嘲讽一句,对着主位上的王子腾一拜;道
“节帅,诸位将军,今日敌军方到,疲惫之师,立足未稳,不仅在郡城以北列阵,而且后军围城攻打,此乃兵家大忌,郡城府军被围,但并未被拿下,我部与之对阵,那太平教贼军就是背腹受敌,要是全力拼杀,是最好时机。”
何将军的意思很简单,晚打不如早打,既能保住郡城,又能一战而定,十万步卒,虽然是府军,但也是以往京营出去的敢战之兵,尤其是近乎四万的大梁城守军,可是吕节度使的心头肉,不会比京营士兵差,只要此战击溃太平教的主力,到时候,不说天下震动,封妻萌子就在眼前。
要是错失良机,让贼军站稳脚跟,或者拿下郡城,那时候,只怕后果难料,
其余主将也在心中权衡利弊,河东守将彭士英点点头,有些认可,但是,有些话不得不问,起身道;
“节帅,何将军说的虽有道理,但是末将还是要问何将军,京南民乱至此,糜烂至今,包括京南将军顾平所部,现在了无音讯,三万精锐南下之后,解林岳府城之围,守将秦云江又何在,这二人加起来,多有五万之众,总不能是泥捏的。”
说完话,瞬间一抱拳,对着周围主将又道;
“既然没有消息,无非是全军覆没,亦或者溃败,那就说明太平教那些贼寇,也不是丝毫没有实力,要是我等全军南下冲杀,没能击溃敌主力,又当如何?”
这一问,
仿佛在热火的柴火里,浇了一盆冷水,让有些蠢蠢欲动的营将,复又冷静下来,
就连王子腾都眯着眼,两边都说的没错,是否有何稳妥的;两全之法,确保万无一失,至于麾下死伤,倒是毫不意外,慈不掌兵。
“吕老将军,如何有个稳妥的法子。”
随着王子腾再问,诸位部将,又把眼神移到吕节度使身上,吕代元沉吟片刻,两边说的几位有道理,既然要打,那就要尽全力,又不能不问后路,想起二子爵位,不得不出把力气了。
“节帅,二位将军所言都有理,折中一下,明日,就出兵,此地营帐不动,由末将守城之兵分兵镇守,而后在贼军主力对面,安营扎寨,确保安稳,最后,按照胡将军所言,竭尽全力,一战而定,至于彭将军的想法,未必不妥,”
回头看了看,落在最后面安稳坐着的禁军将领康孟玉,问道;
“康将军,禁军可战否?”
康孟玉一愣,帐内商议,哪里轮上的他,不过吕将军所问,自然是能的,起身抱拳回道;
“回节度使,禁军绝不退缩。”
“好。既然如此,留下禁军,在后面策应,安稳些,左翼骑兵,让贾琏率领,牵制对方,同样,右翼靠着王仁牵制,剩下的,十万步卒,以战阵掩杀,尽最大可能一战而定,若是不能,连夜撤回,”
这也是两全之法,有进有退,王子腾心中满意,瞧了瞧众多部将,并无反驳,只有贾琏沉默不语,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贾琏有些心不在焉,
“贾琏,你可有意见,”
此时的贾琏,虽然坐在那,可是心思,早就飞回了京城,心挂在王熙凤身上,以往不觉得她好,谁知那么些日子下来,浑身躁动,想起以往,凤姐在床榻上的欢愉神色,还有平儿那身子,可惜临走的时候,没有好好品尝一番。
愣神的时候,听到叔父问话,还不自知,被身侧王仁瞧见,用胳膊顶了一下,这才回神,赶紧起身回道;
“节帅,吕老将军所言极是,有攻有守,确保万一,末将还觉得,既然到了那,打是要打的,可打的时机,末将觉得还是往后拖一拖,郡城那边,贼军必然还会攻城,如果临到晌午的时候,趁着敌军疲惫,杀过去或许好一些。”
这也是贾琏讨巧的话,时机是能选,可是行军一日的时间,是瞒不住的,所以可有可无,帐内诸位将军心知肚明,到是不以为意,
但王子腾却听了进去,时机,却是好办法,
“好,既然商议已定,本帅就下令,明日佛晓,埋锅造饭,到林山郡城北二十里之地,安营扎寨,后日晌午的时候,全军杀出,左右两翼,贾琏和王刃负责,中军,则是吕老将军为中,董将军和彭将军合之两翼,左侧是胡将军所部,右侧是何将军所部,自找机会。”
几乎是下了军令,帐中所有诸将,起身领命,
“好,回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