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也觉得声音有点大了,不自觉的就小声说道;
“口口声声地说要我管家,她二房支出银两都不问我一下,直接就花公账的钱,这国公府都快空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会吧,奶奶,有这么严重,不说铺子和农庄,光是宫里的赏赐可有不少啊!”
平儿还没有意识到严重性,在那劝慰着。
“平儿,我跟你说实话吧,现在公账上连十万两白银都没有了,你别看十万两银子多,这府里但凡出点事就全搁里面了。”
王熙凤毕竟生在王公之家,见得多识得广,知道有些事就是再有好办法没有银子也不管用。
“那铺子和庄子不能再提高点收入?”
平儿想支出不减少的情况下,多增加点收入也是好的啊。
“哪有那么容易!这京城还有三处圣上以前赏给国公的庄子,每个庄子一年是2万两白银收入,三个就是6万两,这是固定的,每年变化不大。”
王熙凤又想了想城里的商铺,这也是不少收入啊。
“至于京城的铺子,加起来租金就有三万两了,每年还在增加。”
“奶奶,这都9万两了银子收入了。看看这可真不少。”
平而有些咋舌道。
看着平儿没出息的样子,王熙凤罕见没有笑话。
“你懂啥,其他国公府只多不少,这算是少的了。还有荣国府的商会,现在几乎没有收入了,每年只是跑跑江南金陵老家,运送些特产和货物家用,还有收缴庄子上的租银。”
“那也应该有不少吧,江南那地方土地可比京城庄子肥多了。”
平儿自然是说那边的庄子收入怎么可能比北边的少那么多。
“这個没法提了,贾家在金陵的庄子挂在国公府下面的就还剩这一处了,其他都是各房分家时候分了,就这一处庄子还是贾家其他房再管,每年象征性的上缴一万两银子,其他的你想也别想。”
王熙凤也是没法,南边更不能管,不然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主家的刻薄,得不偿失啊。
这样一算一年才10万两白银的收入,看似很多,可是在众多国公里面算是垫底的了,不说其他人,就是自己王家,每年最少都是20万以上的收入,更别说自己叔父王子腾已经做到京营节度使位置,每年的孝敬恐怕都有10万两之多了。
“那奶奶,就没有其他的路子吗?或者说其他的产业。”
平儿很少看到自家奶奶怄气的样子,很想帮忙解决。
“我想下,有是有,就是没用啊,我们和宁国府以前在关外可是有不少庄子,还是大庄子,都是上好的田地,应该说只要是在洛云平原上的庄子都是好庄子。一处庄子每年少说都有4万两以上的入账啊。”
王熙凤看到以前国公府的收入,关外一个大庄子,每年产出都超过四万两白银,荣国府有6处庄子,宁国府比较多有8处。一年下来就是20多万两白银啊。
“这么多。”
平儿惊呼出声,连忙捂住嘴巴,看了下四处无人才拍了拍胸口,那胸前的硕大也是颤巍巍动了下。
“你啊,少见多怪。”
平而感到有些羞涩还有些怀疑,就问道;
“不对啊,奶奶,这样说那些庄子呢?”
王熙凤也是一愣,对啊,庄子,想了想账册上的记载,都是极低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叫天白商会的。
“我看账册上记载,是卖给了天白商会,而且价格极低,一处庄子大约卖了5000两银子,好像荣国府就留下一处靠近宁国府黑山村的小庄子,现在也是宁国府那边代管,每年就送点土特产和皮毛。”
“怎么可能那么低,这不就是白送吗?”
“说的也是啊,我记得上面写着是因为女真人攻破平辽城,洛云平原庄子急速处理,现在宁荣两府关外剩下的庄子,都还是因为紧紧靠着落月关不远,这才没有卖的。”
“奶奶说的也对,这女真人也是蛮不讲理,万一洗劫了庄子那可是颗粒无收啊,但是那个天白商会为什么会大量收购庄子啊?”
王熙凤听了也是想不出头绪,在这大武,女人大多数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小姐,哪里知道关外的事。
“你问我,我问谁啊,不知道,对了还有这个商会,现在都沦为府里的采办了,年年都是支出,没有进项。原来还跑商关外,每年都有5两万以上的收入,现在关外商路断了,每年还倒贴三万两采办,你说这。”
一说到荣国府名下的商会,王熙风更是火大,采购的单据上面不用说,又都是二房的居多,现在每年荣国府堪堪刚到10万两的进项,现在府中上下用度每月都快接近九千两白银的支出。
仔细算一算,竟然有三千两是二房单子,牢牢霸占大头,大房公公那也不少,再加上老太太那的,根本就省不下来,在不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