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会更倾向于帮助遇到的孤儿,因为内心盼望着自己的孩子还活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希望有人也能这么善待自己的孩子。他们关注福利院,该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吧?”
“是的。这确实是很常见的情况,我也是因此才会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来自福利院的感谢信。”白马探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听见时津润哉声音的越水七槻在墨镜后投去了冷漠的一瞥。
这是一个很公式化的猜想,却很合乎情理,说明时津润哉,到底是个智商正常的人。
当然,他有问题的本来也不是智商,是道德和人品。
“唔,这么说的话,他们的死亡归根结底,依旧和他们的孩子有一定关系。”服部平次思考着,“莫非,信件当中夹带了某些不合适的信息,导致他们受到了这方面的刺激,情绪崩溃了吗?”
“不,他们是很冷静的人。按照我调查出来的信息,他们的孩子已经快要成年了,和他们也已经分离很久。能顽强地坚持那么久,他们的韧性一定很强。”主要注意力还在时津润哉上的越水七槻先认真地鄙视完了他,才开口继续下一轮提问:“那看样子,他们的死亡无论如何,是和‘孩子’脱不开干系了。既然他们的死亡与福利院无关,那我猜,情况或许比直觉认为的复杂一点。难道是,他们的孩子被绑架了,或者他们因为特殊的原因不能与孩子见面,那些信件中的一些内容令他们发现了真相,所以,最后自杀了?”
这个猜测就略微比推理更多一些了,加入了许多主观情感和猜测,但白马探竟然令人意外地点了点头。
“果然,这种问题必须得女性的视角才容易理解和判断。”白马探露出了微笑,“是的,这差不多就是案件的真相了。起码,是我调查出来的案件真相。”
“那真是令人意外。”唐泽看了他两眼,冷不丁来了一句,“我以为英国的家庭风格,很少会有如此内敛的。还是说,是我去英国去的太少,对英国人有所误判?”
白马探深深看了唐泽两眼,轻轻摇头。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利用了你们的直觉。是的,这不是发生在英国的案子,这是我在完成学业期间外出旅居,在北欧的时候遇到的案件,很巧就是我来日本之前。”
唐泽的话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引子,他的描述节奏和前两个人一样,成功进入了为娓娓道来的说故事模式。
“这个案子本来轮不到我插手,毕竟我都不是当地人,只是为了完成论文,去那边小住了几天。但那对死亡的夫妇身份不明,警方没有找到他们出入境的记录,能确定的是,他们在该国境内已经居住了三个月以上,从留下的少数个人物品上推断,是一对来自日本的夫妇。这也是警方会找到我来调查此案的原因,我是他们当时唯一能找到的日本人,总需要有人来替他们免费做个翻译。”
白马探摊开手,说了个稍微有点英式风格的幽默句子,然后开始讲述故事的重点。
“我是拿到了他们的东西以后,就开始顺着这些线索调查。由于人际关系几乎不存在,警方想要确定他们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都很困难。我能找到他们在境内最多的记录,就是他们会定期去一家教堂,原因不是因为信仰,而是那个教堂有专门的善堂,用来接济收养孤儿,充当了一定福利机构的作用。于是我就沿着这个可能性,一直调查了下去……”
白马探说到这里,稍稍停了停,目光很明显地朝着摄像机的方向偏转了一下。
似乎是顾虑到在镜头前,他接下来的信息明显有所含混,没有将自己调查到的内容和盘托出,只是简略地描述道:“后面的事情,就是这个谜题的真相了。他们从事着特种行业,身份敏感,不方便随意出去活动,也因此,和自己的孩子分离多年,只能通过接济福利院的儿童聊以慰藉。他们那天收到了来自福利院的信件,却发现,信件里随信寄送了一张新来的孩子的照片。那个孩子和他们的孩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们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一封威胁信。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他们明知道袭击会发生,还是选择了赴死……”
白马探轻轻叹息了一声,说话的语速慢了下来。
“我替当地的警方调查出了一份真相,看着这份报告的时候,却又深感愧疚。我似乎调查出了很多东西,但又似乎什么都没能调查清楚。我没有搞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到底身在何方,如今是否安好,所以,他们的牺牲是否有意义,我没有任何判断的方法。甚至因为那封留言,最后,案件以疑似自杀的交通意外做了判定,司机没有负全责,只承担了次要责任,赔偿由保险公司全额负担,但最后,由于死者身份不明,这份赔偿也不了了之了。”
他说着说着,慢慢垂下了头
这种状态算不上低落,但对比他平时自信和张扬的行事风格,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情绪低落了。
“既然都要搞教育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