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但只要出了一次错,所有人就都会开始质疑你过去经手的案件是不是也有类似的不严谨。它不完全算是公信力,可性质差不多。”
“说的没错……”白马探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闻弦歌而知雅意,在这几句话的功夫里,他非常确定,不管是从一开始就商量好要对付时津润哉,还是时津润哉行事太过狂妄和跳脱,正好撞枪口上,这个节目的风向与他最初的设想一定是不一样的。
比起搞什么侦探对决,这次的综艺真正的目的,说不定是打假呢。
想通了这一点,他迅速做出了打不过就加入的决定。
跟风骂一骂缺德佬和菜鸡嘛,这还不简单?
他迅速找到了合适的话题,将这段闲聊继续了下去:“我在英国的时候,遇到过类似的警探,因为办案多年,对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已经非常信任了,所以当我提出了超出他设想的计划时,他不仅完全否定了我的想法……”
在他们开心快乐地背后蛐蛐人时,被蛐蛐的对象时津润哉,正顶着“受害人”水无怜奈的死亡凝视,汗流浃背地布置场地。
也不知道是节目组故意为之,又或者是他刚刚的发言多少惹到了一点这位主持人小姐,水无怜奈就顶着那么一身血忽淋拉的妆造,抱着胳膊站在边上,连背上的假刀都不摘,好似一个冤魂一样,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默默看着这位侦探要给自己的“死亡”如何定义。
底气本就不是那么足的时津润哉更心虚了。
对比他庞大的案件库,这只是一桩陈年旧案,但毕竟案件至今都没盖棺定论,如果节目组的设计造成了什么他没想到的反论,一定会被有心人翻出来。
到时候,他这个侦探的面子里子就得丢光了。
越是这么想,越感受到压力,时津润哉的操作就越变形。
所以二十分钟后,面对重新回到了化妆间的其他人,他的面部表情比二十分钟前的状态还要浮夸。
“熟人作案,这是我对案件的初步定性。首先,因为案件发生在相对私密的更衣间内,我想,异性犯罪的可能性是能排除的……”
他一边说一边配合肢体表情,仿佛是要从自己挥斥方遒的动作当中给自己找到了一些支撑和勇气,但结合他并不健壮也不协调的躯体,看上去就挺像猴的。
而在背后已经说他小话说了二十分钟的四个人,确实都是一副看猴的样子。
时津润哉的推理逻辑其实很简单。
首先,由于死者直到死亡,都保持了一种背朝门口的放松姿态,他推断,此案的凶手应该是得到了死者一定程度信任的熟人,所以死者才会是毫无防备,甚至都没有回头去留心身后人在做什么的状态。
原案件中,这就是他初步将嫌疑人名单锁定到他认定的凶手身上的理由之一。
从刑侦的逻辑角度,这种判断没什么大错,前提是这里不是推理作品的世界的话。
作为新本格风格的作品,柯学世界有着新本格非常显著的特征之一,那就是只考虑核心诡计的逻辑成立性,不讨论现实完成这种手法的难度,小概率事件要怎么百分百发生之类的问题。
会有这种发展,其实不能怪推理作品太剑走偏锋,实在是本格的前辈已经几乎把手法与诡计写尽写透,太多无法逾越的经典和巅峰珠玉在前,后来者就像是面对成山成海的论文还要想办法制造出新的研究方向的研究生一样崩溃。
正是为了应对这种窘境,新本格和社会派等不同的方向才会应运而生,这里的犯人人均几捆鱼线、钢琴线、琴弦……你再讨论临场犯案的问题,那就有点太看不起人了。
“不好意思,打断你一下。”听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服部平次直截了当地抬了抬手,“我没有抬杠的意思,不过,你确定死者在遭遇袭击的时候是清醒的状态吗?”
“当然。”时津润哉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定,“越水七槻不是说,她离开更衣间的时候水无小姐还坐在化妆镜前吗?”
“人坐着,不代表她肯定醒着。”提供线索的越水七槻本人摸了摸下巴,毫不留情地反驳,“也有可能这同样是凶手的布置之一。”
时津润哉呵呵了两声,认定以上的推断纯粹是对手们的胡搅蛮缠,指了指后方大门敞开着的更衣间:“你们如果坚持认为存在类似的机关,那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所以,你的论点就是,本次案件的核心,在于现场并不是密室,而不是杀人手法的问题。”唐泽总结,“你认为,门当时确实紧闭,但这种状态是凶手故意制造出来的。”
“这是自然。密室杀人是不可能存在的。”时津润哉自信地点了点头,“所以关键在于更衣室的门锁。诸位刚才也检查过现场了,由于门锁非常牢固,形成的破坏也是某位莽撞的侦探后期造成的,而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