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拧了起来。
听上去前后逻辑还算通畅,但仔细数下来,似乎有很多细节又感觉哪里对不太上的样子……
如此想着,服部平次忍不住将第一时间涌到嘴边的吐槽脱口而出:“既然这么爱惜自己的名声,为什么还要和那些人站在一起呢?”
这是一个根本经不起仔细审视的可疑分子,要他说,明智吾郎根本就不该选择侦探这个职业才对。
作为与犯罪和人性纠纷站的最近的职业之一,如果自己本身不具备对抗住这种侵蚀的能力,只会加速堕入黑暗的速度罢了。
嘴边的话被服部平次打断,明智吾郎掀了掀眼皮,用一种冷淡到有些凌冽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就像你天生就是警察的孩子,我天生就是罪犯的儿子,你没有的选,所以我也没有。连出生本身都得不到任何祝福,还真是对不起了哈。”
“你……”冷不丁听见明智吾郎这么直白地自我描述,服部平次本想说出的劝解卡顿住了。
“有时候真是挺羡慕你们的,能张口就来地说一些没用的胡话。”唐泽转了转眼珠,瞄了一眼背对着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在被安室透上压力的星川辉,“你会因为别人把你视作警察高官的儿子,无视掉你自己拥有的东西而不满,我倒是只拥有我自己的一切,所以连名字都只能自己给自己起,真有意思。”
这番话,既是为了贴合明智的人设,也是唐泽对星川辉背景由衷的感慨。
不考虑背后复杂的背景,只把他当作单纯的出身组织的库梅尔去考虑,服部平次的问题确实很冒犯。虽然情况与原作的明智吾郎有所不同,但星川所经历过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确实与他异曲同工。
他不是吞口重彦唯一的儿子,而吞口重彦本身就是入赘的,出生证明销毁的也很彻底,所以星川原本不仅是个黑户,而且是被冠以了一个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姓氏的。
会想要自己给自己另外起一个名,将之视作自己的真名,大概就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反抗了。
服部平次,则简直就是明智吾郎的反义词一样,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的话,当然会本能地不喜欢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好像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是你可能用到的资料,除了为了综艺的看点本身,我还要提醒你一句,日卖电视台说不定也有潜在的威胁。”重新露出微笑,唐泽从包里抽出几份整理的异常整齐的文件,“庆幸你是唐泽的朋友吧。你愿意为了朋友做许多努力和牺牲,所以你对唐泽还有用处。否则的话……”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威胁的意思已经溢于言表了。
即便唐泽为了合理性给人设增加了许多条条框框,睚眦必报,才是明智吾郎的底色。
服部平次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咖啡馆的方向,好歹是克制住了情绪。
这几份文件他确实需要,从这家伙的暗示来看,先前工藤所提到的,身份可疑的主持人水无怜奈,指不定是真的哪里有点问题。
哼笑了一声,明智吾郎像是预料到了他的反应,在站起身前用很低的音量说了几句话。
“看在你确实努力在解决唐泽案子的份上,给你一个提醒。问题不是出在警局这边的,但你可别自恃身份而太轻信警察了,警本部长家的公子哥。”
服部平次压住了桌上的文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什么反应。
他目送着施施然起身的明智吾郎又走回咖啡馆,换回了自己平时的那身行头,重新恢复光鲜的日常形象,一边朝路边认出自己的女生点头微笑,一边走远,手上的动作始终没有变化。
服部平次倒不是意外于明智吾郎的发言,在调查经历过几次阻力之后,他已经充分理解这句话的分量了。
他呆坐在原地动也没动,只是因为自己刚刚产生的猜测而感到不寒而栗。
咖啡馆的楼上,对着节目组的邮件苦思冥想到时候应该怎么做出回应,是远程连线还是用其他方式的柯南,突然接到了来自服部平次的电话。
“喂?怎么了,突然打电话过来。”柯南跳下沙发,避开凑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各自脸色都有点发红的毛利兰和远山和叶,扒住窗口,向下看去,无语地看见了坐在那里十分醒目的黑皮,“……你不是就在这里吗,还专程打电话?”
“别往我这里看,工藤,明智吾郎还没走远。”听筒中,传来了服部平次紧绷的声音,“工藤,你说,这个突然冒出头来的库梅尔,没有可能,就是明智吾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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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猜测太疯狂了。”
听完那头的描述,灰原哀的手本能的一抖。
在自己因为心情波动而导致实验出问题之前,她沉稳地将移液器放回原位,冲不知道窝在哪里的诺亚胡乱打了个手势,让对方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