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哇,降谷先生,你确定你要以一敌二吗?”
然而,怪盗团的成员们却已经好像默认了他的加入,用的完全是欢迎同伴回来的口吻。
“诸伏先生,你回来了。”
不敢看,根本不敢看降谷零的表情,他怕自己一抬头,被怨气深重的男鬼直接吓死。
也就是说,他以为被黑麦威士忌枪杀在天台的景,事实上,是自杀身亡的。
他询问了星川辉,得到了模糊的、如何令他死而复生的条件。
想必,zero是能理解他的吧?
诸伏景光这样想着,看向了站在对面的降谷零。
“叮咚——”
经过玄关的星川辉听见门铃的动静,凑到对讲上扫了一眼,皱了皱眉。
这一点,在调查他的过程中,想必唐泽,知道的同样清楚。
“啊,有话好说啊降谷先生,别打脸啊!”
应该说,看见诸伏景光从另一个角度接近,而降谷零举着枪站在自己身前,突然会灵机一动想到这么个缺德的创人方法,根本原因就在于此。
这份资料事无巨细,甚至包括了许多他自己说不定都已经淡忘的了记忆,看得诸伏景光非常惊讶。
唐泽拥有超乎想象的力量,能创造超越现实的奇迹,但他的“不死之身”,似乎本质上更接近一种“急速愈合”,而不是真的无视伤害本身。
对他的用词略感意外的诸伏景光本能地愣了愣神。
“请多指教。我叫诸伏景光,曾经是一名警察。”
为什么要专门找人传话,还要专门设计一个见面环节,这是什么特殊的仪式感吗?
唐泽面前弹出了一个界面。
半嵌入墙中的子弹头上,明显带着血迹。
六年前,从他选择了这条道路之后,不,更准确地说,在更早的时候,自从因为家庭的变故,早早离开家乡,接受亲戚的照料时,这句话就已越来越生疏了。
准确说,从醒来之后,唐泽就一直强调,他敬佩诸伏景光为了保全家人与战友,毅然决然赴死的勇气。
他略感困惑地走进会客室的门,然后愣在了原地。
“没关系的,那是血包——”
“就像是,这样。”诸伏景光指了指那颗子弹的位置,又点向自己的心口,“或者说,那不是选择自杀,而是在被敌人抓获前,销毁最后的资料。”
他双手抱住唐泽对他而言有些大的手机,慢吞吞地爬回了通勤包当中,顺便调出了怪盗line的界面。
脸上被画了一堆涂鸦,而且明显能看出整个脸有点肿的唐泽,托着下巴,生无可恋地坐在沙发里发呆。
现在的他,处境也许只比当初更加艰难……但或许,他这次也依然,不是独自一人。
在他醒来,慢慢了解这三年间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在星川辉的电脑当中找到了一份非常详尽的,关于他本人的调查资料。
在他们两个的双手相碰的瞬间,里昂的磁性声音充斥了唐泽的耳膜。
“嘶,打架之前通知一声啊,地上还有个人呢!”
“这些,是我们最近这些天做的调查……你会成为最先复活的那个,一是因为在降谷零先生心目中,你的死亡或许是最为遗憾的那个,二则是,”星川辉挠了挠脸,尽力委婉地解释,“你的生平信息,对leader来说是最容易收集的。”
“一个一个来,都别跑!hiro,把他按住,得先把这个家伙送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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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请假了?”铃木园子惊讶地看着前面的空位,凑到了闺蜜面前,“是生病了吗?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也。”
“他需要怪盗团,所以怪盗团存在。他想要帮助降谷零先生,想要筹备所有足以对抗组织的力量,他想要做很多事情……”星川辉转过头,那种难以掩盖的阴暗气质,随着他认真的表情流泻出来,“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意,成为他的助力,被他接纳,这就是唯一的标准。”
唐泽的坦诚,可以视作对他展露的诚意,或者说,不想隐瞒零的坦然,也可以当成是一份无可拒绝的邀约。
说完这句话,他感到了一种难言的放松,以及无可避免的感怀。
他先打开手机,拜托诺亚确认过安室透不在附近之后,才将信将疑地打开房门,探出脑袋,看向站在门口的诸伏景光。
唐泽,是在复现景死亡时的现场……并且是完全的“复刻”。
三年前的他们不比今日,当时的零,远没有现在的他在组织中的地位高,新获得了代号的几个人,放在组织的漫长历史中只是薄弱的新势力,稍有行差踏错,他们这数年的努力,他们为此付出的全部代价、牺牲的所有底线,都将付诸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