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多言,“上面命令我们探查内情。”
伏特加“哦”了一声,忙不迭点头。
声称要来帮忙追踪雪莉的贝尔摩德,一到日本,就扎进了米花町里不出来,邮件不回,电话不接,打十次有八次打不通。
好不容易打通了,她就说在忙着找雪莉,可是问进度,进度一点没有,只是一口咬定雪莉还在米花町,所以她还要再呆一段时间。
东京能管大事的代号成员总共没几个,好不容易来个接近内层的,结果莫名其妙舍弃了社会身份,整天泡在米花町里摸鱼。
波本争权夺利,不好随便掺和,库梅尔被波本扣在手里,能用,但不多,贝尔摩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整天在找了别催……
怪不得假都没放完的爱尔兰被琴酒支使成那个样子,大哥看着没什么反应,其实气得不轻吧。
“烦透了这帮秘密主义者。”已经腻烦了做宪兵队的琴酒冷哼,“所以,虽然没有boss的许可,要是发现她有什么越轨之举的话,我绝不会放过她。”
果然,大哥是真的气到了。
“大哥,其他人处置了也罢,贝尔摩德……”伏特加试探着劝了一句。
“没什么区别。就算那个女人再得宠也一样。”琴酒眯了眯眼睛。
说到底,她的“自由”,只是稍微放松了风筝线而已。
他们,都只是组织根系上生长出来的衍生物。
有的人是植株,有的人是巨树,而有的人,只是依附于其上的藤蔓,靠着抢夺些微的养分苟且偷生。
搞明白自己是什么东西,分清自己的地位,才是在这里的生存之道。
组织,是如此层次分明,规则简单而有效的丛林,生长在其中,只有遵守食物链的循环,才能得到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东西。
搞不清自己的定位,试图挣扎,试图触碰所谓的自由,那么失去了养分和根,也只有死路一条。
踩下油门,看着大桥的钢索从车窗外划过,细细的丝线般的阴影,将繁华的车流悄悄撕裂,琴酒讥嘲地勾起嘴角。
他们所有人,谁又不是这样呢?
————
“你在看什么呢灰原?”
走进客厅,没在沙发上发现惯常出现在那的人影,柯南环视了一圈,就看见灰原哀难得挪了个窝,正扒在窗台上发呆。
他顺着灰原哀的视线朝外望去,只能看见这一侧博士种下的爬山虎攀住了搭好的爬架,正在生机勃勃地向上攀登。
从屋内的这个角度看去,它细弱的枝条仿佛生在伸向无穷的天际似的。
“没什么,有些无聊。”灰原哀收回看向窗外藤蔓的视线,顺便收起被拢在双手中的手机。
【别担心,贝尔摩德不是故意叫卡尔瓦多斯来试探我。
她那是没得选,除了卡尔瓦多斯这个傻叉,她在组织里找不到其他能差遣的狙击手了。】
手机屏幕上的字迹很快随着屏幕的熄灭,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伱还是坚持要去那个奇怪的晚会吗,工藤?那是个圈套,去了会被杀掉的。”灰原哀转过头,依照提早就说好的说法开口劝诫,同时语气中也包含了一定的真情实感。
贝尔摩德来日本其实算是半放弃了她克丽丝·温亚德的身份,这种级别的宴会请帖,已经不是现在的她能随意安排举办的活动了。
也就是说,不论这个化装舞会是否会和唐泽说的一样,是贝尔摩德的故布疑阵,它都是动用组织的部分资源的。
那么工藤提出的这部分计划,就存在导致他身份暴露的危险。
前不久,他刚用自己的身份在帝丹的学园祭上出现过一回,再次让工藤新一现身人前,而且是组织的视野前,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就为了蒙骗知道临时解药存在的贝尔摩德吗,代价未免太大了。
如果在误会解开前,组织的人就动手了的话……
“我不得不去。”柯南把手里的信件翻转过来,将它的抬头展示给灰原哀看,“你看,收件人和邀请函写的都是‘工藤新一’,但信件的开头是这样的。”
“……尊敬的,江户川柯南阁下。”读出了那个开头,灰原哀抿紧了嘴唇,“你是说,贝尔摩德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吗?”
“对,江户川柯南和工藤新一其实是同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你的身份同样暴露无遗。”柯南沉声说,“对方,说不定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这封信,真的是那个组织的人寄过来的吗?”闷头喝茶的阿笠博士听到这,终于抬起了头,“他们都找到我这了,为什么没直接杀上门?”
“谁知道呢。”柯南这样说着,强烈的视线投向了灰原哀。
说实话,关于这个问题,他也非常好奇,灰原哀的态度也是。
之前总喜欢强调被组织发现一切完蛋,会给所有人带来灭顶之灾的灰原哀,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冒险的计划,说这是最有可能抓住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