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上了joker?还撞见了黑江奈绪子死亡的现场?”
“唐泽醒来之后是黑江奈绪子挟持着他离开的,他还又被人袭击了?”
两个高中生侦探进行了一次简单的信息交流之后,各自都大为震撼,同时思考着“我错过了不得了的事情”,并且很快在彼此的信息整合当中发现了同样的共性。
——岛袋君惠。
“所以,目前所有的死者与失踪者,其实都与岛袋君惠有很的联系。”服部平次紧锁眉头,甩了甩发梢的水珠,语气沉重地说,“包括失踪已久的门肋沙织,还有近日的两位死者,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并一起外出求学。”
“结合黑江奈绪子以及海老原寿美这两天的性格表现来看,如果她们之间曾经发生过非常激烈的冲突,那我不会感到特别意外的。”柯南沉着声音,脸色同样不算好看,“结合几天之前,门肋沙织因为箭矢的丢失,突然陷入了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癫狂状态,我觉得……”
两个看着对方脸上的沉重神色,从那微妙的,难以置信的眼神当中,都已经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看样子,我们这次得出了一样的结论呢,工藤。”服部平次放下托着下巴的手,从桌边坐起了身。
同样被雨淋的湿透了的远山和叶,被毛利兰带去了另一个房间更换衣服去了,这个小小的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个凑在一块讨论的侦探。
“啊,看来这次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柯南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也站起了身。
当把这一切细枝末节串联起来之后,他如今的心情,就好似屋外大作的风雨,电闪雷鸣之间,乌云密布,暴雨如织。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岛袋君惠小姐,度过了如何悲哀,又如何痛苦的几年呢……
虽然综合了他们两个人得出的结论,已经排除了其他一切不可能性,唯一指明的答案是那样不可动摇,但凶手的身份只会为她悲哀的过往增加更大的悲剧色彩。
任劳任怨,为这个岛付出了最多的巫女,被痛苦与绝望逼迫着,走上了无可挽回的极端道路……
岛袋君惠的人生,就好似被这片风雨莫测,无边无际的海洋,所彻底圈定,吞没,成为了岛屿与传说的囚徒一般。
“被人鱼所庇护的子民,吃掉了人鱼的血肉,换来了幸福与长生吗……唐泽说的还真没错,仔细想想,这是多么让人感到可怕的故事啊。”
————
“与其说她是这个岛屿的主人,倒不如说……”
一手托着箭,一手牵着连成一串的队友,唐泽看着脚尖的前方,渐渐在蓝色中弥散开的深红色泽,嗅着鼻尖的腥气,感慨了一句。
“倒不如说,她是这个岛屿的俘虏。”抓着他手的浅井成实接下了后半句话,看着前方迷雾当中渐渐显现出的身形,悲悯地合了下眼睛。
虽然说他们选择的方法不尽相同,虽然说他们回到家乡的理由从一开始就有所区别,他们两个人的命运,称不上绝对的镜像,但他还是在岛袋君惠身上看见了太多相似的东西。
相似的情绪,相似的苦痛,相似的挣扎与磨难……
唐泽摇了摇头,放下箭,朝着已经能看清身影的人又踏出了一步。
一开始的晴空朗日,随着他们朝岛袋君惠所在的方向越来越近,渐渐的被遮天蔽日的浓雾取代。
这座已经与现实高度融合的印象空间,展现出了与秘宝本人的心理状态非常贴近的特性。
丧失方位感,丧失正常的触觉感应,丧失正常的情感反馈……
越是靠近核心,他们身上跳出来的debuff就越多,连同样身为异世界居民,能来去自如的诺亚都不能幸免。
唐泽只能保持和队友们手拉手的姿势,像春游的小学生似的,牵成了一串,用手中这支箭来抵御各类debuff的侵蚀。
而到了这个距离上,他们已经几乎不需要借助箭的指向,就已经能明确找到岛袋君惠的位置了。
光看着水面上不断晕开,从边缘的鲜红,逐渐走向浓到近乎黑褐色的色彩,唐泽都能想象的到前方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听着耳畔细弱的,仿佛哀泣般的歌声,唐泽吸了口气,向前踏出了一步。
在一方凸处的礁石上,一个人身鱼尾的女人,倚靠在那里,双目紧闭。
她仰躺在石头上,赤裸的上身只罩着一件轻薄的白衫,右手下垂着,指尖没入在已经近乎全黑的海水当中,轻轻划拨。
每当她划一下水面,她那已经被侵染的看不出颜色了的鱼尾,就又一次流出了更多新鲜的血液,如同小小的瀑布,流淌过她身下粗糙的海岩,汩汩落入下方的海水当中。
她身上的鳞片已经完全是血液凝固后的黑红色了,在浓雾弥漫的天色当中,失去了全部的光泽,细小的血珠还在不断从鳞片的缝隙当中渗出,落下,汇入血流当中。
她,如同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