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档,无奈地揉了一下脑袋。
真麻烦,自己新获取的情报还没整理完,关于组织的一些新线索以及调查方向,还没有通知给零组方面,新的工作就又压在案头了。
看样子今晚又休息不好了。
嗯,明天得去一趟总厅,有一些案宗得调取检查,还得和风见裕也碰个面。
咖啡馆那边,唐泽人不在,或许可以考虑请个假,先专心处理好这边的工作……
闭眼整理着思绪,顺便让眼睛稍微休息片刻的降谷零,听见了笔记本电脑中传来的邮件提示音。
风见的效率很高嘛……
略感诧异,他睁开眼睛,看向弹出来的界面。
发信人是——唐泽。
【船上出了一点小意外,简单来说就是,死人了。
这边报名旅行团的人,似乎都和一桩旧案有关系,不用担心,我已经基本搞清楚情况了。
小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不过看样子,我这次的“假期”又要告吹了。
有什么情况明天见面再说。】
“一点小意外”、“小问题”、“假期告吹了”、“明天见”……
一眼就将这些关键词尽收眼底,这封邮件简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降谷零仿佛听见自己绷紧的那根弦,“噌”的一声,彻底崩断了。
半分钟后。
“我还在整理新闻录像和……啊?准备去港口捞人是什么意思?降谷先生?”
————
“完全面目全非了呢。”看着已经碳化得较为彻底,只剩下一个漆黑形状的尸体,鲛崎岛治尚算镇定地说。
刚发完阴魂不散的邮件没多久的唐泽,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围观人群,心中啧啧称奇。
不管死状如何,烧的这么惨烈的尸体也,很多刑警一上来遇到这种案子,能稳定检查完现场不吐,都算心理素质过关的。
结果你看,十好几号人,一群旅客连带着几个船员,在这面不改色地看完了烧人干现场,现在站在散发着古怪炙烤气味的尸体面前,神色自若地就开始分析案情了。
该说不说,还得是你们东京人。
伱看凶手鲸井定雄他本人,面无人色地躲在人群最后,颤颤巍巍不敢过来。
虽然理论上,他现在应该处在“表演认为叶才三真的复活,担心他打击报复而恐惧不已”这个阶段,但是看他这个脸色,这个青白的快要呕吐的样子……
感觉真被吓劈叉了,不像演的。
考虑到这是个经过整容,其实面部肌肉本就僵硬的家伙,这个样子真不像演的。
就是你请的服部平次对吧,因为你是关西人,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还能请谁。
明明是你自己杀的人,自己选择的手法,大惊小怪的。
在心中一番锐气评价之后,唐泽重新看向讨论中的几个人。
“该不会是蟹江是久吧?”沉默寡言,一直脸色紧绷,上船之后几乎不与任何人交谈的海老名稔突然指了指尸体手腕上焦黑的物件,“那个看着像是块手表。我记得,蟹江是久手上就戴着一块金表。”
“好像确实如此。”毛利小五郎弯下腰,凑近到尸体前,观察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虽然烧的一片焦黑,不过隐约还能看出来是一件高领毛衣。只有他是这么穿的。”
“手表的样子不太对劲。”服部平次指了指尸体左手上松松垮垮的环状物,“这个表带,应该没有扣好,完全不合身的样子。”
“应该是和尸体一起放在里头的汽油爆炸时,直接崩开的吧。”毛利小五郎研究了片刻,猜测道。
“嗯,有这个可能。盖住这个箱子的塑料布似乎也不见了。”鲛崎岛治一边观察一边说。
“塑料布?”服部平次挑了挑眉毛。
“是,我们找叶才三的时候,搜查完房间,就检查了甲板。当时这个箱子上盖着一块写着紧急逃生梯的塑料布,由于有绳子从外捆扎,我们觉得不可能有人藏身在里头,所以没有进一步查看。”毛利小五郎简单描述了一下情况。
“这样啊……”服部平次捏着下巴,观察着眼前的情况,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看着眼前渐入佳境的现场,唐泽左看右看,瞄了一眼紧紧贴着身后的墙壁,动也不敢动的凶手本人,颇觉幽默地笑了笑。
一会儿再录一点素材,就抓紧把案子搞定算了,时候不早了,时间太晚了的话,回东京都几点了。
哦对了,还有一样东西要解决呢。
看没人注意到自己,唐泽默默打开了气息遮蔽,悄咪咪地后退到人群的边缘,趁着侦探们开始观察尸体脸上的易容假体残留物的空档,慢慢离开了人群。
也该把接下来的事情先一步安排好了。
【joker:好了,人死光了,全都忙着看热闹呢,你们可以准备上来了。】
【illusion:船上还有绳梯吗?还有备用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