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种痛苦的呜咽,“我失败了,我是个罪人,我再也做不到了,我失败了……”
“砰、砰、砰——”
风户京介撞击自己面前桌子的力度越来越大,贝尔摩德紧紧蹙眉,伸手按动了一下桌子侧面用于紧急呼叫的按钮,另一只手则飞快地再次拿出了那台小巧的设备,朝着风户京介的脸按动了一下。
“风户京介,风户京介——!”没过几秒,她身后的大门一下被拉开,几名警员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将明显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风户京介从桌边拉开,七手八脚地按住了力量猛地增大,正在不顾一切挣扎的犯人。
“抱歉,抱歉……”带着贝尔摩德进来的男人跟在他们身后跑进门里,看见贝尔摩德眉头深锁,盯着风户京介的样子,尴尬地咧嘴,“让您见笑了。风户京介被捕之后一直是这个样子,只要我们提到当天在乐园发生的事情,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挟持唐泽昭之类的,他就会开始语无伦次,甚至开始自残……”
“嗯,所以这才是你说,大概问不出什么的原因。”贝尔摩德玩味地扫了眼男人不安的神色,转动着眼珠,又一次看向了被压在座椅上,发出着嘶吼,完全不顾手铐和脚镣在挣动中勒出了许多血痕的风户京介。
看样子,精神状态已经彻底崩溃了。
这也是库梅尔的杰作吗?
根据波本,以及其他警方的资料,在“唐泽昭”被绑架的四个小时后,风户京介挟持着“唐泽昭”出现在游乐园的喷泉广场上,被随后赶到的警方制服。
也就是说,在以唐泽昭的身份被风户京介抓住之后,两个人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后,被捕的风户京介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有趣,有点意思。
“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玩味当中的贝尔摩德没忘记自己扮演的身份,有板有眼地在身后警察的簇拥下走出了这间审讯室,“你们是如何判断的,他是真的精神出了问题,还是为了逃避罪责,试图扮演出患有精神疾病的样子?”
“这个,我们已经申请了医疗鉴定……”
风户京介失去了意义的狂乱嘶吼,随着门的又一次合拢,被掩在了门中。
在众人陪同下自如地行走在警署地下通道中,贝尔摩德慢慢打好了腹稿。
她知道应该如何回复组织的问题了。
————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中断了地下室寂静的快要凝固的氛围,伏特加精神为之一振。
同时,他也没忘记把手按在自己隐蔽放置枪支的位置上,随时准备等待大哥的命令。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通电话就是大哥一直在等待着的答案了。
没有放下手里枪口一直对着地面的伯莱塔,琴酒接起电话,鹰隼一般的眼神先落在了安室透身上。
“……哦?精神状态出问题?”听见了意料之外的回答,琴酒抬了抬眉毛,“你验证过了?”
“我很确信。”坐在自己的座驾中,卸去了伪装的贝尔摩德用性感慵懒的声线,朝着听筒沙哑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在组织里都在干什么?能瞒过我的眼睛装疯子的人是不存在的。”
“嗯。”眼神从安室透身上挪开,落在了明智吾郎的身上,琴酒没有提问,只是等待着贝尔摩德接下去的回答。
既然风户京介是在被处理过,确认不会泄露组织的存在之后才落在警方手中,赶到了现场的波本没有善后好风户京介的问题就不存在了。
那么,只剩下了库梅尔的问题。
想起刚刚风户京介的状态,贝尔摩德望着窗外东京沉沉落下的暮色,深深吸了一口气。
风户京介疯了吗?或许是的。
那么他口中描述出的那一个接一个的怪异场景,到底是什么呢?
说不定,她那位年轻气盛,行事出格的共犯者,此时就站在琴酒面前,被他用枪顶住了额头,等待自己给出最后的宣判。
她恶劣地勾了勾唇,话语起了个头:“风户京介的语言逻辑比较混乱,但是他反反复复描述着,‘明智吾郎’、‘唐泽昭’两个形象……我猜,他应该看见了什么东西。”
面上不动声色,琴酒慢慢转动了一点面向,手中的伯莱塔隐隐转向了明智吾郎的方向。
“唐泽昭”的真实身份是库梅尔最大的弱点,一旦暴露给警方所知,这个精心准备好的棋子也就失去了其最大的作用,而他身上的其他身份,并不能给组织带来其他助益。
如果,这个家伙被风户京介,目睹了他易容,或者说,揭开易容的瞬间,哪怕风户京介确实精神出了问题……
“库梅尔大概,把他杀死唐泽昭的那段影像,拿出来给风户京介看了吧。”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的贝尔摩德,心中还有些微的好笑。
面前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唐泽昭,自己好端端地挟制着这个家伙在活动,结果手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