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心情好了一些了吗小兰?毛利叔叔的事……”
“嗯……我已经没事了。”
“……会好起来的。”
“……嗯,但是,我之后,可能会搬去我妈妈那边……”
站在马路的这一侧,唐泽回过头,看着身穿帝丹校服的少年少女们走向马路对面的身影。
“对不起。”唐泽听见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对那两个孩子在说话,又像是完全回响在内心中的心声,那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变得像是压抑在喉头的哽咽,“对不起……”
————
“……唐泽,唐泽!”
唐泽睁开双眼,愣愣地看着面前青色的光芒不断闪烁。
浓烈的孤独感还没能彻底消退,他的心神沉浸在方才的那声悲鸣中。
唐泽,是很少会哭的。
哦,如果要说演戏的话,那他确实是随时随地都能两眼一闭,开始落泪的家伙,但是要说发自内心伤痛到流泪的情况,真的少之又少。
可是梦里的那个他,听上去真的快要哭了。
发生了什么能让他如此破防的事呢?那个梦境,是某种假设可能发生的情况吗?
又或者说,这是某种预警和寓言,提示他必须照顾好宫野姐妹和毛利一家?
他还在不断思考着这些可能性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拉扯的力度,终于慢慢回过了神。
“担架呢,担架拿过来了吗?”
“还是把他直接搬到平床上去吧,他看上去好像没有反应……”
“不行,不能搬动他,万一是有什么内出血之类的情况呢?先用担架抬下去吧。”
没等醒过神来的唐泽出声表达自己没事,几双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脚,还有人贴心地扶住了他的颈背,将他整个人从茧柔软的座椅里拔了出来。
被不由分说地直接抬了出来,唐泽瞪大了眼睛。
“等一下,等等——”看着越来越近的医用担架,唐泽挣扎起来,“干什么!我没事,我就是,多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