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他本来身材就比较胖,坐下之后,裤兜的空间变得更加狭窄了,而且,当时唐泽找到钥匙的时候,它对折着,钥匙圈朝外放在夹层中,才会以那样的状态滑落下来。”自觉找回了一点力量,工藤新一艰难地站直身体,走到了书房中央,点了点掉在地上的钥匙。
服部平次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不甘心地攥住了手心的鱼线,看了一眼辻村利光,低声抗辩着:“可是,我确实是在隔壁的和室内找到了这卷钓鱼线……”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缓缓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
“真正的关键证据,在这里。”他手指一用力,旋转开了钥匙扣的夹层,看向了沉着脸的辻村公江,“辻村太太,您的钥匙与这把钥匙是成对的,也就是说,您的钥匙上也有和它一模一样的钥匙扣……能让我们看一看它吗?”
辻村公江一下子捏紧了手里小巧的手包。
她看着工藤新一年轻的脸,唐泽那张同样笃定平静的年轻面庞在眼前闪过。
辻村公江自嘲一笑:“我果然是老了……敏锐的年轻人们,才是未来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注视着年轻有为的辻村贵善,一时间想起了辻村勋年轻的时候,更想起了前夫意气风发的模样……
于是她毫无挣扎地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钥匙,亲手旋开了夹层,露出了其中致命的那道凹槽。
“这就是摆放毒针的地方吧。”工藤新一合上钥匙扣,递给一边的警员,两手插在校服兜中,朝辻村公江一步步走近,“服部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次‘密室杀人案件’,但这个密室并非物理意义上的封闭……而是心理意义的。服部他们进入书房的时候,辻村先生恐怕,还没有死亡吧?”
“啊……”听到这,服部平次恍然大悟。
他转头看了看高高堆叠在书桌上的书籍和文件,又看了一眼书桌旁的音箱。
“所以……在我们进入书房时,辻村勋先生只是被药物放倒,沉睡着被摆出了那个姿势……辻村太太借着靠近的时候,拿出了钥匙扣中的毒针,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悄无声息,夺走了辻村先生的性命。”服部平次吐了口气,摇了摇头。
当着两个侦探的面杀死了被害人……多么讽刺。
想到这里,一些零碎的片段在服部平次的脑中飞速勾连,他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在房中寻找了一圈唐泽的身影。
工藤新一没有发现服部平次的异样,他在专注地保持着平稳的状态,生怕脚下一滑露了怯,被小兰发现自己身体的端倪。
一伸手,他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个相框,以现在的身高来说,把它拿下来易如反掌,之前则不然,他就是为了拿这玩意儿,从梯子上摔下来的。
心情复杂地看了眼照片,他把相框转向众人,里头是一对年轻夫妇的合影:“动机的话,恐怕就是这个吧,辻村太太。唐泽之前说,你和桂木幸子长得非常相似,看这张照片,就更加明显了。”
辻村贵善听见未婚妻的名字,仔仔细细看着相框中的照片,脸色大变:“这,这除了头发颜色不同,完全是幸子的翻版!”
桂木幸子缩着肩膀抓紧了男友的手臂,万分惊讶地转头看着辻村公江。
“呃,所以,幸子小姐,是你和辻村勋的女儿……?”目暮警部咽了口唾沫,看看无助地抱在一起的小情侣,脑洞一瞬间就和之前的众人同步了。
有情人,终成兄妹……?
“怎么可能。”辻村公江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我是辻村勋的继室……我会和幸子长得这么像,是因为,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幸子,是我和我的前夫,山城健二的女儿……她和贵善没有血缘关系。”
辻村贵善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意识到场合似乎不太合适,悄悄憋住了接下来的话。
吓死他了……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20年前,辻村勋陷害我的丈夫山城健二,污蔑他贪污受贿,健二不堪受辱,在入狱后自杀身亡。我的女儿,也被夫家的亲戚带走。
“我无依无靠,正是最彷徨的时候,轻信了辻村勋的花言巧语,和这个恶魔般的罪人结了婚!”说到这里,辻村公江恨到极点,目眦欲裂,狠狠瞪着此刻空无一人的书桌后,仿佛那个男人还坐在那里,“一直到贵善拿女友的照片给我看,我才发现一切的真相!”
辻村贵善听着她愤怒的吼叫声,没忍住把女友搂得更紧了一些。
桂木幸子更是微微发着抖,不知所措地看着辻村公江。
“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贵善的婚事,我反复逼问,他才终于说出实情,他说,‘我不会允许贵善娶那个男人的女儿进门’!”辻村公江捏紧了拳头,彻底怒吼了起来,“他这才承认了是他陷害了山城,不仅是为了与他竞争外交官的职位,更是为了我!也是他找到了路子,让山城在狱中遭受了种种折磨,含恨而终!山城早已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离世了,不要了他的命,我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