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魃面前都如此亲口由衷称赞,为之折服,可见这位上代宗门高人的风采。
只是众所周知,这位高人前辈早已因为渡劫失败而坐化……
王魃心中一动,神识扫过下方遥遥看来的赵丰,却见对方也朝他看来,不着痕迹地悄然颔首,几乎是一念之间,他便立刻明悟了什么:
“屈宗主曾经所言的,只有宗主才知道的秘密之一……原来是这个。”
而就在他明悟的同时。
“吱呀。”
一道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下方。
万象宗,古老破旧的祖师祠堂院门,被人缓缓从内推开。
一只布鞋当先迈出小院。
随后一道玉簪白发、一丝不苟的清矍道人,缓步走出。
他穿着一身素淡的月白道袍。
眉宇间带着一丝如霜淡漠,微微抬头,朝高空上立在血河之中的老者望去。
看到这月白身影,恍惚间,明明相貌完全不同,王魃却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荀服君。
一样的孤高淡漠,一样的生人勿近。
不同的是,这道月白身影刚一出现,便仿佛一轮寒冬皓日,冰冷之中带着一股无可置喙的强横、炽烈和霸道,将韩魇子身上的所有光彩,都尽数掩下。
吸引了所有人的震惊目光。
宗内如今辈分最高者,汲婴看到这月白身影,
面露震惊:?
“惠师伯?!”?
“他老人家,竟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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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渔阳祖师五位,也全都面露惊色,显然全然不知情。?
“恭迎太师伯祖!”
就在这时,赵丰飞立在万法宗阵法边缘处,当先朝着这道身影躬身一礼,声音也传遍了整个宗门。
见身为万象宗宗主的赵丰都行礼出声,众人也终于如梦初醒,纷纷行礼:
“恭迎师伯祖!”
“恭迎祖师!”
月白身影面淡如水,仿若未闻。
目光径直越过韩魇子,看向人群之后的王魃,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随后淡漠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许笑容。
王魃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少有的受宠若惊。
连忙躬身行礼。
“惠韫子!你不是之前已经渡劫失败了么?”
眼见月白身影没有回话,韩魇子面色沉凝。
月白身影扫了他一眼,却没有半点回答的意思,似是不屑回答。
这样的态度,顿时激怒了韩魇子。
他目光快速闪动,忌惮之色一闪即逝,随即咬牙低声道:
“惠韫子,你还活着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你不必唬我,你比我年岁还大一些,又藏了那么久,想来如今也是苟延残喘,今日即便出现,你也早已没有一搏之力了吧?”
月白身影明明是仰着头,却仿佛是在俯视着韩魇子,目光冷淡,没有丝毫的波澜,听到韩魇子的话,他终于缓缓开口:
“吾事,与汝何干?”
“你!”
时隔万年,来自同辈的无视让韩魇子心头少有地生出了暴怒的情绪,只是这情绪刚刚生出,他便骤然瞳孔一缩!
对面的惠韫子竟没有任何多余话,直接抬手朝着他轻轻一点。
"呲啦"!
韩魇子心头的那股暴怒情绪,瞬间不受控制地化作了一团无名之火,由内而外,眨眼便燃出了一股熊熊大火,升腾蔓延!
直接将韩魇子的身躯全部笼罩!
“不好!着了道了!”
“这惠韫子竟如此不讲武德!”
韩魇子心头一震,同时也被惠韫子这股毫不浪费时间直奔要害而去的手段感到深深的棘手。
周围破碎的血河道域瞬间重新凝聚,滚滚血河朝他身上汹涌灌注,似是要将身上的火焰浇灭。
与此同时,他也连忙极力平复心绪。
然而这一刻,耳边却是又传来了惠韫子没有半点情绪的平静叙述:
“万年不见,汝却是没有半点长进。”
韩魇子面沉如水,尽管极力压制,可身上的火焰却还是猛地升腾起来!
更糟糕的是,头顶上空的雷光也在这一刻轰然落下。
咔嚓!
雷光及身。
却在下一瞬间,连同韩魇子身上的火光一同消失不见。
只余下被血河环绕的韩魇子,正面色难看地立在原地。
竟是毫发无
伤!
看到这一幕的惠韫子微微挑眉,淡漠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意外:
“"九子替母术"……汝倒也舍得。”
被一下子叫破了手段,韩魇子的面色不由得更为难看,目光扫了一眼对方头顶上空快速形成的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