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摇头道:
“祖师们栖居宗内多年,岂敢轻易打扰。”
“迂腐!”
白衣童子闻言,顿时愤愤道:
“那吾怎么出来了?”
“五河赖在万象宝库里多年,还有盘寂也在少阳山当个缩头乌龟,别的吾就不说了……”
须弥顿时面露无奈:
“五河祖师乃是宝库本体,他可不能轻易离开,盘寂祖师也是,少阳山那么多秘境全都靠他运转调度,若是离开宗门,万一有个闪失,只怕会动摇宗门之本。”
“那就把‘九孔’喊出来!”
白衣童子气道:
“天天在纯阳宫当香炉,装死物,咱们之中,就属他最清闲!”
“这……”
须弥微微迟疑。
而就在这一刻。
远处屈神通的袖中,忽地传来了一道充满了安宁祥和,让人一听便觉得似是身处道观寺庙,檀香四溢的声音:
“渔阳,背地里,你便是这般编排我么?”
白衣童子微微一愣。
下一刻,屈神通的袖中,一座巴掌大的香炉飞了出来,随后迅速恢复了正常大小。
炉盖之上有九方孔印。
元磁道人看到这香炉,顿觉眼熟:
“是纯阳宫里的那座……”
心中不由讶然。
他素知宗内始终藏有几位法宝得道的祖师,却没想到竟然一直就藏在纯阳宫的大殿上。
而白衣童子看到这香炉飞了出来,脸上微有些挂不住,强自辩道:
“莫非我说错了不成?你不是一直都在纯阳宫装死物么?”
香炉内这时青烟袅袅,凝聚出了一道面容恬淡安宁的中年修士身影,闻言淡笑着摇头道:
“与你说这些,你也多半不懂,你这么聒噪,又怎么懂得大音希声的道理。”
“嘁,我不懂,莫非你懂?”
白衣童子嗤了一声。
正说着,目光却随即不由得朝安长寿等人看去。
安长寿、熊照经的身上,竟也各自飞出了一件法宝。
一件是古朴淡雅的箜篌。
一件是看起来有些古旧的拂尘。
两者之上,随即各自凝现出一位宫装女子,和一位灰衣老道的虚影。
香炉上的中年修士,笑着朝这两道身影打了个稽首:
“原来贪箜道友和无尘道友,也都放心不下啊。”
灰衣老道笑呵呵回了一礼:
“元磁之祸,同样事关我等安危,不得不来,只是没想到万象宗竟然来了两位道友。”
宫装女子也朝着中年修士微微颔首,随后皱眉看向白衣童子,忍不住道:
“渔阳,你怎地落得这个模样?”
白衣童子闻言不由有些羞恼,好在他并非人身,不至于脸红,强作平静:
“之前和荀服君那小子一起大战韩魇子,虽把他送上了天,不过也受了点小伤,无碍……且不说这个了,除了秦家这边没有道友过来,咱们眼下也有四位,正好可以解决此兽,填补此处膜眼。”
远处的秦胜雍面露赧色。
而提到正事,几位祖师倒也都面色郑重了起来。
须弥和元磁道人,以及屈神通、安长寿等人都纷纷飞来见礼。
“行了,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解决此兽,你们都离得远点,莫要被波及。”
白衣童子不耐道。
不过香炉真灵,中年模样的‘九孔祖师’却轻笑着对众人摇头道:
“莫要听他的,你们且做好填补此处膜眼的准备,待我们合力将此兽击退,你们便立刻跟上。”
相比起九孔祖师的和风细雨,宫装女子贪箜祖师却是要直接得多,干脆道:
“此等祸事之前,又哪有不死人的?若心存侥幸畏惧,只会死得更快,你们也勿要担忧,若真是出了变故,我们只会在你们之后离开。”
灰衣老道却只是笑着,并没有再开口。
听到这几位祖师的话,众人神色肃然地互视了一眼,纷纷点头。
屈神通和安长寿、熊照经则是都看向了元磁道人:
“劳烦元磁道友了。”
元磁道人也不谦让,如今也不是谦让之时,抬手简单朝众人行了一礼,神识散开,感应了四周之后,随即便迅速沉声道:
“四周的元磁之力,诸位已经扫荡过半,如今外围也来不及再肃清了,安长老,贵宗人手较多,还请辛苦一些,按照之前所授的无名功法和阵法,守住八重海西线,之后与其他三个方向一起,快速推进……”
“熊观主,秦家主,林殿主,三位一起镇守北线,与安长老一般……”
他交代了一番,最后看向了屈神通,沉声道:
“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