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融一愣,有些意外于居然这么巧。
不过想到如今西海国南岸线的危险,心头不由得微微一沉。
只是抽取修士执行任务乃是大晋四大势力共商出来的制度,除非宗主出面,否则便是化神也轻易不能更改。
他虽是一峰之主,却也无可奈何。
思索间,那叫名之声却是继续宣读了下去。
“……龙血峰筑基弟子江非,着令前往西海国南岸线,巡查三洲……”
“……万法峰筑基弟子王魃,着令前往西海国南岸线……”
魏融顿时怔住。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正在与屈神通商议的元婴修士中,却是不约而同地响起了数道焦急的声音:
“不可!”
殿首处,屈神通略带茫然地抬起头:
“不可?不可什么?”
……
“师叔又不在啊?”
王魃上了竹屋二楼,却并未发现崔大器的身影,无奈摇了摇头,从屋内抽了两本书卷,留了字条后,便旋即离开。
照例先绕了一圈,去太阴山的坊市逛了一圈。
却发现茶楼里仍是冷冷清清。
只有寥寥数人在边角处喝着灵茶。
比起昔日的人声鼎沸,却是要冷清了太多。
“难道执行任务,还未归来?”
王魃心中有些疑惑。
不过想想,也属实正常。
修士外出,三年五载也是寻常,何况对方离开也仅仅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却在这时,王魃忽然便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对了,步蝉的预产期,好像还有不到两个月。”
随着步蝉腹内的孩子对灵材能量逐渐吸收完毕,步蝉也逐渐能够精确地感受到生产的时间。
原本预估需要一年多,前些日子,步蝉却告诉他,也就两个月左右。
而腹内胎儿的性别,她也轻松察觉到是个男孩。
王魃对于生男生女倒是无所谓,不过步蝉在发现是男孩之后,却是欣喜无比。
似乎是圆了一桩心愿似的。
这些都还好,唯独在一件事情上,两人有所分歧。
王魃想给孩子取个名字,不过却被步蝉坚决拒绝。
大抵是害怕王魃像他老爹一样瞎取名字,所以坚决要求由她来取名字。
只不过步蝉取名的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王魃也不大满意。
于是孩子的名字,却是迟迟没有定下。
回想到步蝉难得气恼的模样,王魃嘴角忍不住轻轻翘起。
他又哪舍得惹步蝉生气,只是看到她急恼的模样,忍不住想逗弄罢了。
想来想去。
他没有立刻离开玄武坊市,而是在坊市内转了起来。
不久之后,他满意地将一件一阶婴儿护体肚兜、一只刻着祥云图案的平安锁,以及一对‘凤彩金’做的镯子收了起来。
又去买了一些珍馐美食,旋即便赶回了万法峰。
陪着步蝉一起吃了饭,不过王魃却并没有立刻去修行,而是贴在步蝉的肚子上,感受着里面的小家伙,强劲有力的脉搏。
“这个小家伙,又踢我了。”
步蝉无奈地轻轻掀开衣服的一角,能清晰看到被撑圆的肚皮上,正有一只小脚印在上面,时而清晰,时而淡化。
有时又有一只小手掌,不过并没有停留,便又不见。
显然小家伙在里面并不安分。
看着步蝉肚皮上的那只小手印,王魃忍不住轻轻将自己的手掌也贴了上去。
这一刻,他隐隐感觉到了一股从血脉深处升起的本能。
那种感觉很奇妙。
“小家伙是知道他的爹爹在和他玩?”
步蝉忍不住面露惊奇。
肚皮上,小家伙的小手印竟是没有丝毫撤走的意思,一直和王魃的手掌隔着肚皮贴着。
而除此之外,步蝉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动静,显然此刻的小家伙,安静无比。
这让已经和小家伙‘相处’近十年的步蝉,语气中忍不住露出了酸酸的味道:
“看来他最喜欢你。”
王魃闻言,笑着轻轻抚了抚步蝉的肚皮,随即凑到肚皮旁,对里面的小家伙道:
“乖,等你出来后,爹的话可以不听,但是一定要听你娘的话,知道么?”
步蝉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呆子师兄,你说的,他能听懂么?”
王魃却是不在乎:
“没事……等他听得懂了,我再和他说。”
两人坐在万法峰上,看着天边的夕阳落下,看着满天的繁星升起。
……
“终于下蛋了。”
步蝉已近产期,越发困倦,王魃陪着步蝉熟睡之后,自己便起身又往养鸡场转了一圈。
旋即便在单独隔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