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是燕国本地三大宗门的金丹真人,且还涉及到一尊金丹真人的身死,这几位修士也不好定夺,很快便将几人全都押送去了高王府别院。
而在众人走后。
不远处,一口淹没在黑暗中的水井里,一张面孔悄然沉入了水中。
……
高王府别院。
李湘云从案牍间抬起头。
在不间断地处理城关内各种因为香火道而出现的各种事情后。
原本温婉秀气的面容上也不由得多了一丝疲倦。
不过在听到一尊金丹真人惨死城内的消息时,李湘云也不由得正视起来。
“须离宗……回风谷……”
李湘云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旋即看向下方的彦清。
对于燕国本地三宗里,第一个向自己表达支持之意的宗门,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她居高临下责问道:
“彦清,你有什么话要说?”
彦清方才一时乱了方寸,不过如今也终于回过神来,却是毫不犹豫地矢口否认道:
“回真君,须离宗之前与我有仇怨,差点杀了我,我也想报复,这点我承认,可是堂堂一尊金丹真人,哪怕被封印了部分法力,难道我区区一剑,就能要得了他的性命?”
“彦清觉得,其中必有阴谋,说不定是香火道故意煽动!”
李湘云闻言,不由得深深看了眼彦清。
这招祸水东引,倒是玩得不错。
而乔雨山却是面露哀色道:“庄道兄本来便身受重伤,好不容易稍稍好转,听闻燕谯关外有香火道肆虐,当即便不辞辛苦,前来为高王府效力,却如何能想到被彦清这个小人窥见了机会,一剑杀之!”
“恳请李真君明察秋毫,将彦清这个罪人绳之以法!”
“住口!你不过是丧家之犬,安敢在此狂吠!”
彦清出声呵斥道。
“李真君,恳请捉拿彦清!”
“李真君,您千万不要听这丧家之犬的一面之词啊……”
“李真君……”
“行了!”
李湘云呵斥了一声,旋即忍不住再次揉了揉眉头。
隐隐有些明白为何夫君项荒多年不愿参与燕国之事,实在是这些事情太过繁琐了。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有了决定。
“庄夷为支援燕谯关而身死,壮哉!追谥庄真人为‘燕国护国仙师’……”
“彦清失手杀人,罪无可赦!但念在其同样有功,且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免其死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接下来与香火道之战,若是不能斩获一尊三阶修士之首级,当罚其为须离宗效力百年!”
听到这个惩罚,彦清顿时心中大喜。
比起真的要了他的命,可不知道要好多少了。
况且即便他没能拿下金丹修士的首级,为须离宗效力百年这种事情也没有个硬性的要求,可操作的空间也大多了。
而乔雨山听到这个惩罚,也同样明白其中的道理。
只是他面色微动,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是上交了须离宗准备的灵材。
他面带悲色:
“眼下时间太紧,只收集到了一部分,剩下来的,原本是准备咱们都回去后再送过来……”
听到这话,李湘云心中也由得有些过意不去,扫了彦清一眼。
彦清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自认倒霉,随意塞了一部分宝物装进储物袋里,交给了乔雨山。
“这算是彦某的些许歉意……彦某当时的确是有些失了智了。”
乔雨山却是看也不看彦清,对李湘云恭敬一礼后,便径直带着剩下的须离宗修士们离开了。
见乔雨山等人离去,李湘云冷哼了一声,对彦清道:
“你若是再敢有今日之妄为,我必先杀你!”
彦清闻言冷汗瞬间流了下来,连忙恭敬点头:
“彦清绝不敢在犯!”
“不过……彦清也觉得奇怪,我虽然极为气愤须离宗,可我万不敢这个时候耽误大事……方才,倒像真是失了智一般。”
听到这话,李湘云蓦然神色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目光闪动,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彦清连忙识趣地告退。
“失了智……”
李湘云面露沉吟之色,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旋即忽然一顿,开口道:
“去查查,城关内,但凡有老槐树、旧庙、水井、镜子、古书……之类的,统统给我封起来!”
一位金丹女修走了出来,恭声应是。
只是旋即脸上露出了难色:“前面都好说,可是镜子、古书这些……却是着实难以限制……”
“尽力即可。”
李湘云面容上充满了凝重:
“香火道每一脉的手段都很单一,可是一旦多脉联手,却诡异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