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东圣宗的秦长老。
夺舍了潘龙的香火道修士季临。
甚至是吞食了林玉的玄女道修士等等。
人均八百个心眼的修士们,留一手的阴人习惯简直深入骨髓。
“谁说不是呢,那个大会第一名我熟悉,都是同行,以前咱们还互相交流过制符心得,结果那天他去接受灵符传承后,再遇上的时候,那神情、气质完全都不同了,虽说他藏得不错,可我这多年制符锻炼出来的眼神,可不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嘛!”
严姓修士忍不住感叹道:“咱们都是从东圣宗出来的,老弟你对我也恩情不小,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在这教里啊,就算是遇上什么好事,那也得再三掂量掂量,这好事啊,指不定底下还藏着什么呢!”
王魃闻言,顿时认可地点了点头。
不止是认可严姓修士说的话,也是认可对方这个人。
对方能对他说这样的话,那是真的把他当自己人了。
王魃也只能感叹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严姓修士,的确是个值得交往的。
又聊了一会,王魃感受着周围一些筑基修士投来的不满目光,连忙主动停下交谈,让严姓修士去应酬了。
毕竟身为新晋的筑基制符师,有不少人都打算借此机会打好关系,日后有求对方的时候,也能及时用上这层关系。
而王魃目光扫了一圈,便自行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
他平日里不是在养鸡场培育灵鸡、灵龟,就是在灵水独院苦修,和在场众人倒是都不太熟悉。
不过他很快便看到了几个熟人。
有的曾在他这里买过灵鸡,互相交换过修行物资。
还有的,便是如蒙燃刀、荆况这样的熟面孔,甚至连东齐宇都过来了。
蒙燃刀这位曾经风头极盛的东圣驻地门面人物,如今却依然没能筑基,周围跟随他的修士人数也比上次王魃见到的时候要少了不少。
这一次,他亲自将一对玉如意贺礼,送到了严姓修士仆童的手中。
和昔日的光彩夺目比起来,如今的他在严姓修士面前,却是不自觉地拘谨谦恭了许多,甚至以晚辈的身份行礼。
对此,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全都习以为常。
而严姓修士则只是和对方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便又去迎接其他客人了。
蒙燃刀目光环视,随即主动走向了为数不多的几位筑基修士的那一桌。
不过似乎并不怎么受待见,全程他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反而不时地从上菜的小二那里接菜、起身给那些相谈甚欢的筑基修士们端茶送水。
当几位筑基修士聊到有趣处笑起来的时候,他那有些僵硬的脸上,也连忙挤出笑容。
看起来笨拙而落寞。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王魃,心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而荆况很快也提着贺礼,向严姓修士道贺。
对他,严姓修士的笑容明显就更加客套了。
“破费了,破费了啊!”
“哪里哪里。”
荆况露出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简单的场面话后,他目光扫了一圈,似乎也有意往筑基修士的那一桌过去。
不过走到旁边,正要坐下去的时候,却被一位筑基修士冷眼扫过。
荆况顿时心中一提,连忙告罪离开。
随后目光扫过,看到王魃的时候,却明显露出了意外之色。
显然是认出了王魃,似乎有些意外于王魃怎么有资格参与这种层次的宴席。
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走到了王魃这一桌,在王魃身旁坐了下来。
面对这个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家伙,王魃也只是简单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
他深知对方的冷酷本性,并不愿和他产生什么交集。
毕竟昔年连一心跟随他的修士陈勉都能被其果断坑杀,只为了获得功勋,就足见其不折手段的性格了。
不过数年时间过去,如今再遇上,他也已经丝毫不怯。
面对王魃毫不掩饰的疏离,荆况眯了眯眼睛,似乎有种被冒犯的不快,但这种场合下,他也只能强行压了下去。
没过一会,严姓修士又抽空来到王魃这里,特意招呼王魃过会一定要吃好喝好。
王魃连忙点头,又赶紧让他招呼其他客人去。
等严姓修士走后,荆况看向王魃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震惊和复杂。
他完全没想到,王魃似乎竟和严姓修士关系莫逆。
这可是东圣驻地这边目前为止唯一一个顺利筑基的人物!
这大大超出了他对王魃的固有认知。
在他印象中,王魃还是几年前那个蜗居在石洞居里的炼气一层小修士。
如今顶多三层、四层,别说和筑基修士搭上关系,就是想和自己搭上话,自己多半都瞧不上眼。
不过让他更加意外的是,没过一会,东齐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