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王道友,别走啊!”
老婆子眼见王魃离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而对许氏怒声道:
“许娘子,你这到底还愿不愿意跟人家合租了?既然是熟人,这不正好么!”
“我……亡夫曾与他有些许不快。”
许氏咬着唇道。
“那不更好?昔日敌人的妻子如今委身于他,如此王道友不就更馋你了么?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男人的那点喜好,你还不懂么?”
老婆子恨铁不成钢:“更何况,你真以为那么容易就能等来一个合巧的吗?有身家的修士,人家也瞧不上你,没身家的,人家宁可花两块灵石去找那些敲骨吸髓的小妖精们!”
“我好不容易说动了一个愿意合租的,你却甩脸色!”
“得!你这生意,我不做了!你就等着屋子被收回,重新回你的石洞居去吧!”
“泷妈妈,我、我这就去请他回来……”
许氏哭得梨花带雨,连忙跑出屋子。
却哪还能见着王魃的身影。
……
木楼居执事的屋里,王魃将二十块灵石交到了执事的手中。
他最终也还是没有和别人合租,而是给这位执事送了几块灵石后,又换了一个庚字二楼的房间。
也许是送了灵石的缘故,这位执事对他的态度明显和善了一些,倒是闲聊了几句。
“你说丙字三楼的那个许氏?她啊,算是被她丈夫陈勉给坑了。”
“前阵子陈勉跟别人一起外出猎杀东圣宗余孽,结果竟突然反叛,正好被一个左道修士及时制止,才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不过她就惨了,呵呵,没了陈勉,她也赚不到多少灵石,交不上灵石,很快租期一到,就要被撵出木楼居了。”
“对了,泷婆子那个掮客没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女修?”
执事浑不在意地闲聊着许氏的悲惨,顺带调笑了王魃两句。
王魃附和地点点头,一笑带过。
心中忍不住替陈勉叹息。
若是他没猜错,那个及时制止陈勉‘反叛’的人,多半就是荆况了。
这种手法,倒是和步蝉她们之前提到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陈勉可能永远也想不到自己如此信任的一个人,也会对他这么做吧。
当然,其实在他帮助荆况一起坑杀同门的时候,就已经该意识到了这点。
只是被横财蒙蔽了知觉的他却浑然不觉,一步步落入了荆况早就为他编织好的陷阱里。
自己身死也就罢了,连妻子也受到牵连,甚至被迫要和陌生男修合住一间屋子。
而要说荆况等人的行径,天门教修士完全不知,显然是不可能的。
知道却坐视发生,显然是并不在意那些弱小者的生死。
赤裸裸地展现出了魔道修士们弱肉强食的观念。
“还是不能放松啊!”
王魃深吸了一口气。
毕竟,他在天门教修士们的眼里,恐怕也不过是个弱小者而已。
回到了刚租下的庚字二楼的屋子。
房间比之石洞居还要逼仄。
但王魃并不在意,调整好状态后,便开始了修行。
随即他便惊喜的发现,木楼居里的灵气果真对得起这二十块每月的高价。
灵气的浓郁程度,差不多是石洞居的十几倍。
“也不知道灵水独院里,灵气又会是何等的浓郁。”
王魃忍不住心生畅想。
但很快便散去了心中的杂乱,专心修行。
接近傍晚,他回到养鸡场,喊来了步蝉四人。
将之前于长春给他用来完成任务的东圣宗余孽残躯,拿了出来。
“这是我意外得到的,你们四人自己商议谁要,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本来还想拿着这具残躯好好经营一下和四人的关系。
但今天遇到的事情,却让他一下子从看似平静的生活中,重新警醒。
不愿将精力浪费在多余的事情上,他干脆将这具残躯拿出来,让步蝉四人自己解决。
而见到王魃取出的残躯,步蝉四人顿时面露惊色。
看向王魃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郑重。
接连获得击杀证明,不管是自己猎杀还是买来的,都说明了这位王师兄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四人简单商量了下,最终却是将这具残躯,留给了四人中唯一的男修——申服。
“申服是咱们四人中唯一善战的,他多一次机会,便能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这个机会就给他吧!”
步蝉开口道。
听到四人的决定,王魃心中微有遗憾,在他的想法里,是更倾向于将这个机会留给步蝉的。
毕竟对方是四人中对他助力最大的一位,他也打算和她合作得长久点。
但既然她们自己做出了决定,王魃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