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讨价还价后。
王魃扫荡一空,带着四十六只病鸡满意而归。
由于如今珍鸡这类血食极度紧缺,便是病鸡的价格也并不低,比得上没涨价之前的公珍鸡了。
不过生病的母鸡和公鸡都是一个价,且山羊胡子老者也愿意折价卖出,所以王魃自觉赚了一笔。
“母鸡留着,公鸡突破汲取寿元后吃掉!”
这是他的一贯方针。
到了山庄门口,确定附近没有人,他连忙挨个给每一只珍鸡存入寿元。
之后确定没有疏漏的,这才进入山庄,单独给它们留了一片地,围起来,防止它们和健康的珍鸡接触。
随后给新来的病鸡们添上鸡料、废弃灵虫等。
他也不敢再接触健康的珍鸡,自己跑到了山庄下的一处泉眼旁洗了个澡。
话说,他也很久没有洗澡了,天天和这些畜生打交道,已经习惯了身上臭烘烘的味道,且不觉得臭了。
所以当他洗完澡回到山庄后,反而有些不适应。
不过他的事情还有很多,就比如说修葺房屋。
被宗门弟子叶灵鱼掀掉的屋顶已经被他重新收拾了一番,好在这些日子没有雨,王魃不至于被迫住进孙老的那间屋子。
那屋子里由于被王魃藏了不少灵鸡的缘故,到处都是陈年鸡粪。
那味道……
第二天,老侯又送鸡料上山庄了。
自打他透露了《壮体经》的秘密之后,便极力避开和王魃闲唠,每次送鸡料都是送完便走,绝不多留一秒钟。
显然是十分畏惧王魃的‘钞能力’。
而王魃频繁撩拨却没什么收获后,倒也没有再骚扰他,两人便也习惯了这般的相处模式。
不过这一次,王魃主动喊住了老侯。
“老侯,外门大弟子陆上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啊?”
“陆元生?”
老侯听到这个名字,大嘴巴之魂顿时蠢蠢欲动,最终果然还是按捺不住了,但估计也是觉得这件事与成仙会没什么关系,所以低声道:
“那可是个狠人啊!听说外门弟子中没人够他打的,不过前不久出宗门后似乎被什么强人给斩了,连身体都没能留个整的!”
“当时六大房的掌房长老都被惊动了!”
“掌房长老?”
王魃闻言也有些吃惊。
掌房长老可是实权长老,权力横跨内外门,处理宗门杂务的同时也能够获得不少的资源,所以这六大掌房长老据说实力仅次于高高在上的宗主。
“没错啊,你没看到吗?那天晌午的时候,天上突然冒出六道光来,就是他们!”
老侯似是回想起了那日的场景,目光之中犹带着一丝震撼。
王魃也一下子想了起来,似乎确实有一日见到几道霞光铺天,恢弘壮阔,灵气浓郁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也正因如此,他当时害怕极了,立刻躲进了屋里,不敢多看。
如今想来,恐怕陆元生就是在那一日陨落的。
“说起来,这陆元生就算是死也难瞑目吧!”
老侯这时忽然感叹道。
“这话从何而来?”
王魃好奇问道。
“呵!这还用得着别人说吗?陆元生拼了一辈子是够本,但是他的家族至今也没有一个有灵根的,他这一死,就算宗门念着旧情,如今也已经沦落为凡人家族,与我等有什么区别?”
“更别说,这陆元生在外门大弟子位子上待了多年,恐怕也得罪过不少人,这里面,哪怕有一个人心狠点,呵呵,这陆家的日子就都不好过!”
“这……应该不至于吧?”
王魃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和老侯的想法一致。
老侯一瞪眼:“还不至于?西苑坊市你去过的吧?应该记得里面有家叫‘陆家粮记’的铺子吧?那就是陆元生家族的,你猜现在怎么着?嘿!陆元生死了第二天,这铺子就被拍卖了,如今握在另一位外门十大弟子的手里!”
“你要是不信,你今儿忙完就去瞧瞧!看看我说的有没有差。”
王魃没开口,他早就去过,自然知道老侯说得没错。
“我还听说啊,这陆家本来住在灵气最好的北松坊市附近的巷子,后来搬到了东山坊市,最近听说又搬到了南湖村去了……唉!人走茶凉啊!估计要不了多久,恐怕南湖村都待不下去,得去宗门外面去了!”
“行了,就跟你聊这么多,九十二庄的那个混家伙每次送晚了还要骂娘,这狗杂种!走了!”
说完,老侯嘴里骂骂咧咧,一甩鞭子,驾着驴车渐渐消失在了远处。
“南湖村?”
王魃知道这个村子,位于南湖坊市不远处,是由执事、杂役和宗门弟子家属在附近聚居而自然形成的村落。
南湖坊市距离宗门核心最远,灵气最是淡薄。
相应的,这南湖村也几乎是最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