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敖藏微微低头,“但也不是。”
“怎么说?”
“所谓传国玉玺,得有个传的过程是吧?从始皇帝手上传到二世皇帝之手,之后历经无数岁月丢失的传国玉玺,确实是不在洞庭湖。这是有人在路边献给始皇帝的。而最早的传国玉玺,就是始皇帝丢入洞庭湖平息水灾的玉玺,确实是在洞庭湖的龙王手里。”
“我说呢!”商洛恍然大悟,“原来绕了一圈,徐福是这个意思,他要我找你们算账是吧!他是在提示让我找找传国玉玺具体的方位是吧。”
“商天君!这个妖人是处心积虑要在朝廷和龙宫之间制造嫌隙啊!”
“嗯”商洛摸了摸下巴,“所以始皇帝掉进湖里的,和后来捡到的,是两个玉玺是吧。那是不是有这么过程:始皇帝的玉玺掉到湖水里了,洞庭湖的龙王来问:你掉的是金玉玺还是银玉玺.”
“别说了,求您别说了!我们知道错了!”敖藏躬身道,“但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么关键。如果知道传国玉玺和这次的行动有关,我一定会提前带来,打死我也不敢隐瞒啊!我实在是不知道,徐福这個妖人会在这里为难朝廷。”
“罢了罢了。”商洛摆了摆手,“传国玉玺的事之后再说。从洞庭湖的龙王那里拿玉玺,想必也很麻烦吧?”
“不麻烦。只要天君下令,我马上就去拿,只是需要些时间。”
龙宫一直是这样。因为敖藏并不是初代龙王,他有时候确实没有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有许多事他确实没那么清楚。
商洛倒是不太在乎龙宫是不是有自己的小秘密——他又不需要龙宫的绝对忠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银行账户一样,没什么不可以的。他对练气士也基本都是这样。比如他也没有追问傅远山的沙包是从哪来的。
商洛只在乎一件事——让你出力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出力,是否在行动上阴奉阳违。
从这点上来说,虽然龙宫确实有些秘密,而且有时候想要做点买卖,但出力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含糊过。商洛让他们打什么,他们就打什么。让拿什么,他们也就拿什么。
朝廷对朝贡国的要求也就是这样了。毕竟,朝廷本来不可能就什么都管。只要在勤王的时候是以忠勤之志来竭诚奉公,那在原则上就没有问题。置于原则之外的,事情可大可小。
现在商洛知道,传国玉玺不用花力气去找了,就在龙宫手上——虽不是东海龙宫,但洞庭湖水府也是东海龙宫的封臣。
这里的规矩是,封臣的封臣当然还是封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天子有令,洞庭湖的水府也要把玉玺交出来。
不过,现在问题的核心已经不是玉玺了——玉玺是用来做徐福的任务的。但商洛现在只想看看,徐福到底有几个脑壳。
“这老小子根本就不说人话,一句话里面10个心眼子,本天君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阴阳人。”
“对啊!”敖藏猛得一拍手,“和徐福一比,我们龙宫简直是忠不可言!天君您说的太对了!”
“你们在行动上确实对朝廷贯彻始终。所以,玉玺的事暂且放放,你们之后和洞庭湖那边商量商量就行。我这次,就是要用剑来砍徐福的脑壳。”
【好耶!】阿波罗尼娅也欢呼了起来,【我最讨厌的就是谜语人了!他说了这么多谜语,早该砍砍了!】
维多利亚忽然幽幽地念道:“阿波罗尼娅,你的血压又升高喽。”【胡说,你怎么能看到我的血压?】
“唉。一听就知道。因为阿波罗尼娅,最讨厌别人说她笨了。被2000年的老狐狸暗示了这么久还没看出来,肯定很生气吧。”
【啊啊啊!那老狐狸,我要我要断他的网!等他被抓到诏狱里,他一天都别想上网!】
“嗯。”商洛点了点头,他对敖藏说道,“所以,我这次不觉得龙宫有责任。毕竟,玉玺的要求是行动之后才产生的,不算你们知情不报。”
“多谢天君.”
“这是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伱们之前不把玉玺献给朝廷呢?”
“这是有理由的,这个真的有理由,因为玉玺其实不在洞庭湖水府手里。天君还记得之前我送的小礼物吗?就是那些藏宝图。是的,虽然确实在洞庭湖里,但那玉玺已经沉底了,并没有打捞。记载着当时沉底位置的藏宝图确实也在洞庭湖水府。但我们去了之后,也是要打捞的。”
“你们就让那东西沉在那里?”
“嗯可能是岸上和海里对‘所属关系’的认同不一样。岸上的诸位会觉得,到口袋里才是自己的。但我们认为,只要是在江河湖海里沉底了,那就是归龙宫和其他水府的了。只要沉在那里就行,没必要带到仓库里。就像家里的瓷器,摆在客厅还是摆在书房都各有各的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