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尴尬后,提图斯去换了一身衣服——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是,他换了一身罗马军团的板条铠甲。
大家都默契地当做刚才的事没有发生。
新的衣服拿去给丹犬们穿了,专业人士去帮丹犬穿衣服,法厄同去观摩——毕竟,法厄同在锦衣卫的丹房那里还是有个编制的。
只有什么都不会的商洛和韩行知被“无意中”留下来。
韩行知见他们走了,立马向商洛问:“大哥,我这衣服是不是不对劲啊!”
“对劲,对劲得很。刚才提图斯先生只是忘记穿衣服了而已。”
“可是他的下半身为什么还有马赛克的?!”
“这你都注意到了?你这眼神可以啊。”
“所以我们穿的其实都是一团数据吧?被我看破了之后数据就会失效。”
【这小子,看着有些狡猾,其实确实有些鬼机灵。他想的竟然不是黄皮子,而是游戏这已经相当接近真相了。】
“你能定住吗?”商洛问,“你要是胡思乱想,恐怕也会变成他那样。”
“我我能吧.我能吗?”
“你也可以不穿。不穿的话,我建议你留在这里。你也不是锦衣卫,不是一定要去的。”
“那不行。”韩行知摇头,“我人都到这了,怎么能不去了。而且上次去拿金枝的时候,我认识了狐狸先生,还帮了大忙不是?我的灵感非常高的,能帮上大忙。”
【灵感高确实可能看到隐藏信息,但是也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像刚才,他就是灵感太高了才看破了提图斯的装具。】
“还行.这也算是一种攻略路线吧。反正就既然都带了感官敏锐的丹犬了,不如多带些感官更高的——啊,对了。我们这有狗,有比鼻子比狗还灵的人。既然我们选择升级局势,把这里掀个底朝天,那不如升级得更彻底一点。”
【你要干什么.】
“我要呼叫其他的外援。知道为什么嘛?因为如果这里是徐福的大本营的话,那么有一点就很重要——徐福的金丹到底有什么作用,目前是个未知数。但徐福活了2000年,这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只要能搞清楚徐福到底为什么能活2000年,这比什么金丹都管用。”
【原来你做的是这样的打算你不会打算到时候把徐福抓回去研究吧?怪不得你愿意指洛水为誓啊,我还以为你要食言呢。】
“我可不打算再一次辜负洛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让洛神再回来——不过这是后话了。我敢发誓就是因为,我要的就是‘始皇帝要的金丹’。如果他真的能拿出来,那自然万事大吉。他愿意商量也好,不愿意商量我们就把传国玉玺找出来就是。但那药要不是金丹,或者药效不够,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记得始皇帝明确的要求是成为‘真人’。也就是,能提挈天地,把握阴阳。更能驾凌云气,寿敝天地,无有终时。】“这个,就是先秦时对真人的要求了,也是始皇帝本人明确提出的要求,是在正史中记录过的。我的标准也是这个。我的要求也很宽松——不管他这个金丹是只有一个,还是有可以复制的配方,都算他过关。”
【诶对了,如果只有一个的话,那你给谁吃的?】
“你要听实话?”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吧】
“对别人来说不太好回答,对你没什么好隐瞒的。优先考虑我自己,然后是法厄同。意思是,如果我自己确实不需要这个就可以成为真人,那我就给法厄同。法厄同之外的话,那选择就多了。她之外的人,优先度基本都一样啊,天子还是别的什么人在我这里都没什么区别。”
【那维多利亚呢?】他们俩这么说话时,并没有让维多利亚知道。
“啊?维多利亚不是已经可以去赛伯勒尼亚了吗?她已经可以不朽了吧。我觉得除了我之外,还是给更需要的人比较好。嗯我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偏私。我自己最重要,法厄同次之,剩下的看给谁最有用就给谁。”
【诶,那法厄同属于公事还是私事?】
“那当然是两边都有啊,既是公事也是私事。我可没忘记,道祖也很看重她的。所以于公于私,法厄同都是除了我之外最重要的人。至于维多利亚,虽然我也很珍视和她之前的关系,但这维多利亚毕竟是外国人。这金丹严格来说是公物,是朝廷派遣大军和我一起取来的。虽然我可以随便使用,但也总得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你在这种时候,还真是一碗水端得很平啊.】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上面的老头子们信任我。因为我这个人在无欲无求的时候,可以做出相当理智的判断。只要这件事于我的切身利益无关,那么我一定尽力让这件事往最好的方向发展——当然,与我有关的时候就另说啊。”
【毕竟,